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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诊所的“好人缘”

法律快车官方整理 更新时间: 2019-03-05 01:45:46 人浏览

导读:

荆楚网消息(湖北日报)记者文慧实习生董兢7月29日下午,汉阳十里铺巷子口社区上演了惊心一幕:一群中老年人围住卫生执法人员激辩,争执中执法者的衣服被扯破,场面险些失控。被扯破衣服的执法人员来自汉阳区卫生局,此行的目的是取缔巷子口社区几家非法行医的黑

荆楚网消息 (湖北日报) 记者 文慧 实习生 董兢

7月29日下午,汉阳十里铺巷子口社区上演了惊心一幕:一群中老年人围住卫生执法人员激辩,争执中执法者的衣服被扯破,场面险些失控。

被扯破衣服的执法人员来自汉阳区卫生局,此行的目的是取缔巷子口社区几家非法行医的黑诊所。情绪激动的“捍卫者”大多是当地居民,67岁的蔡爹爹愤然说道:“凭什么不让看病便宜的医生开诊所?”

打击无证行医的黑诊所,是2005年以来卫生监督部门的常规工作,5年里,该市及各区卫生监督部门已上百次打击非法行医。面对黑诊所的关停,有人拍手称快,有人却并不赞同,类似上述执法的尴尬此前频频上演。

黑诊所的“好人缘”,如同一则黑色幽默,其中饱含外来人员的辛酸和无奈,也戳疼了尚有缺憾的医疗体制。

打工者:去趟医院一周白干

记者见到随州人小占时,他正在友谊大道附近一家私人诊所换药。交上3元换药费,简单处理一下额头上的伤口,小占很满足:“幸亏有这样的便宜地方,不然像我这伤,去趟大医院得花一星期的工钱。”

小占在友谊大道的一个建筑工地上打零工,几天前挑沙时划伤了额头,工友们怕天气太热会感染,催他去医院治病。站在附近一家大医院门口,小占捏着工友们借的200元钱盘算了半天:“房租得交,孩子下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还没攒下,老娘的药又该买了……”半小时后,小占去了工地后的一家私人诊所。

来汉10多年,靠打零工维生,夫妻俩月收入不足2000元,还得供养留守在家的老人和孩子——小占夫妻是江城外来务工人员的缩影,对在异乡漂泊的他们而言,生病是仅次于失业的“恐怖事件”:花钱不说,还影响挣钱。

记者在武汉三镇随机询问了30位进城务工人员,几乎所有人都告诉记者,小病去药店买药,大病去小诊所。一位来自广水的卖瓜小贩说:谁都知道小诊所不保险,可大医院看病太贵,医生态度又差,且多有歧视,“如果看得起病,谁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

目前,武汉市的外来务工人员达百万之众,迫于城市医院的高收费,迫于自身家境的窘迫,在未被纳入城市社保体系的情况下,大多成为江城数百家黑诊所的拥趸。

从业者:一人行医养活全家

汉正街,一个外地来汉人员占人口70%的地方,走在逼仄的巷子里,常有“全科门诊”、“24小时应诊”的招牌从眼前晃过。这些私人诊所大都很“迷你”,10多平方米一间的小屋里支张桌子摆张床,一个人便开门坐诊。

昨日下午,记者走进一位刘姓医生的诊所,只见墙角的衣帽架上挂着一大串空输液瓶,其中两瓶里还剩小半瓶残液,输液管垂落在地上,桌子下方一个装乳胶漆的大桶里装满医疗垃圾。一位病人正躺在床上输液,身上盖的花床单已辨不出颜色,陆续还有病人前来买药,不少药连标识都没有。

刘医生今年40岁,自述18岁开始学医,在汉开诊所已有七八年。他告诉记者,开诊所“很好赚”,生意好的时候一年可以挣七八万,一家4口的日常开销他一个人完全能负担。

“我有技术有经验,凭什么说我开黑诊所,不就是缺那张纸吗?”刘医生说,他曾经想过把诊所由“黑”变“白”,但感觉不现实:“办张《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要花钱,诊所扩大规模添设备要更多钱,“增加的费用最终还是摊在病人身上,收费一高,我的生意反不如现在好。”

管理者:鼓励合法开办私人诊所

黑诊所屡禁不绝,令卫生监督部门十分头痛。武汉市卫生监督所副所长陈永乐坦言,这些年为打击黑诊所,卫生部门想尽办法,但诊所经营者常和他们捉迷藏,“这种游戏真是伤神。”

陈永乐介绍,私人诊所在武汉一直存在,上世纪80年代,随着外来务工人员的大量涌入,无证无照的私人诊所越来越多,2005年达到顶峰。近年来,随着武汉市居民医保和社区医疗覆盖率的增长,大多数武汉市民看病有保障,私人诊所的市场被压缩,加上政府加大了打击力度,黑诊所数量有所降低。

据了解,私人诊所的经营者绝大多数是假医生,当过村医、受过正规医疗培训的不到10%。他们随流动人员从家乡一起到武汉,大多为熟人看病,得到较多支持和信任。目前,铁机村、牯牛洲、后湖、青菱乡、长丰乡等外来人员密集的城乡接合部,均是黑诊所生存的主要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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