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故意伤害罪二审刑事附带民事裁定书

审理经过

苍溪县人民法院审理苍溪县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李**故意伤害罪（致人死亡）一案，于2015年6月3日作出（2015）苍溪刑初字第24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被告人李*不服，提出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于2015年9月28日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四川省广元市人民检察院指派代理检察员黄**、汪**出庭履行职务，上诉人（原审被告人）李*及其辩护人蒋风云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法院查明

原审人民法院审理查明，1995年10月31日上午，被告人李*与父母、兄弟一起到苍溪县陵江镇回水村七组山顶上自家地里做农活，期间被告人李*从其父李**C处得知同组村民李**D（本案被害人，男，殁年49岁）把自家u0026amp;ldquo;嘴后面u0026amp;rdquo;地（小地名）地盖上的石头挖了，被告人李*向在附近做农活的时任组长李**E反应了这一情况并要求一同去查看。当日中午12时左右，被告人之母陈某某（于2008年因病死亡）回家做饭，被告人李*也随同一起回到家中。随后，被告人李*来到u0026amp;ldquo;嘴后面u0026amp;rdquo;地查看情况，看见自己家与李**D家共用的地盖上的石头被挖了，李**D、何某某夫妇正在地里做农活，被告人李*没有作声。待何某某回家做饭后，被告人李*便上前质问李**D为何将自己家地盖上的石头挖了，双方遂为此发生争吵。纠纷中，李**D手持锄头用锄头把击打被告人李*，被告人李*抓住锄头把，二人均用力争夺锄头，扭打成一团，被告人李*用锄头击打李**D的左腰部，致李**D受伤。随即，被告人李*丢下锄头朝回家的方向跑，李**D紧跟着追赶至同组村民李**F（于2009年因病死亡）家房前的沙地时倒地，并发出呻吟声。李**F闻声赶至现场并询问李**D受伤的原因，李**D说u0026amp;ldquo;是小*把我打了的u0026amp;rdquo;。随后陶某某、何某某、李**G等村民闻讯相继赶至沙田边，准备送医院抢救，李**G背了李**D不到10米远，李**D就死亡了。村民何某某A闻讯后跑至乡政府并向派出所报案。

案发后，被告人李*听见李**D之妻何某某在自家房后哭喊，遂收拾行李当即潜逃，先后至广东省佛山市、深圳市等地务工。1999年被告人李*使用u0026amp;ldquo;陈*u0026amp;rdquo;的名字在深圳创艺厂务工时认识了其妻杨某某，2002年被告人李*办理了名为u0026amp;ldquo;陈某某Cu0026amp;rdquo;的假身份证与杨某某登记结婚，2007年其母陈某某冒用u0026amp;ldquo;陈某某Cu0026amp;rdquo;的身份信息办理了居民身份证并送至深圳市。2011年被告人李*得知自己被公安机关网上追逃，邮寄u0026amp;ldquo;自述材料u0026amp;rdquo;一份给苍溪县公安局，称u0026amp;ldquo;自己当天与母亲回家做饭，母亲叫我去买烟。我骑自行车回家的途中，听到马路崖上边有人大声吵架，看见李**F与李**D在李**F家门口的田埂上打架。后何某某冤枉自己，我害怕解释不清，怕被报复，就离家外出务工u0026amp;rdquo;。逃亡期间，被告人李*偶尔与家人电话联系，其亲友多次劝其投案自首，但被告人李*均要求家人不要告诉公安机关自己的行踪和联系方式。2014年9月2日公安机关在深圳市龙华区将被告人李*抓获归案。

同时查明，1995年10月31日公安机关进行了现场尸体检验及解剖，1996年3月20日经苍溪县公安局刑事技术鉴定室鉴定，结论为u0026amp;ldquo;李某某D既往有肝硬化病史，系钝器作用于左后背部，致肋骨骨折、脾脏破裂，失血性休克而死亡。

另查明，四川省2014年度职工平均工资为41795元。

上述事实，有经庭审举证、质证，一审法院予以确认的下列证据证实：

书证

1、苍溪县公安局《关于缉拿在逃案犯的通知》、立案决定书、《承办说明》等书证，证明（1）1996年11月24日，苍溪县公安局将李*列为涉嫌伤害李某某D致死的逃犯进行通缉。（2）1995年10月31日案发后，苍溪县公安局立案侦查，被告人李*一直在逃。期间，由于刑警大队多次搬迁办公地点，导致该案的立案审批表丢失。2008年1月31日苍溪县公安局补签了李*故意伤害案的立案决定书和刑事拘留证，对李*实行网上追逃。

抓获经过说明，证明被告人李*于2014年9月2日在深圳市龙华区被抓获归案。

拘留证、逮捕证等法律文书，证明被告人李*被采取强制措施的情况。

4、户籍证明，证实案发时被告人李*已年满18周岁，具有完全刑事责任能力。

5、尸体检验记录及尸检照片、苍**民医院病理诊断报告单，证明（1）1995年10月31日下午3点法医孙某某、董**对李**D尸体进行了检验，发现死者李**D下口唇粘膜有0.20.2cm破溃出血，左背部9、10肋后有暗红色皮下出血40.5cm，有大便溢出，左下肢小腿内侧膝下10cm有22cm青紫淤血一处，左下肢小腿踝关节上7cm有32cm青紫淤血一处，右踝关节有0.10.1cm表皮剥脱两处，左上肢上臂外侧有11cm青紫淤血一处，四肢无骨折。法医对死者李**D作胸腹部联合解剖，可见死者腹腔大量积血，约5000ml，左肋部第9、10、11、12后缘腋中线处皮下肌肉组织淤血面积约1515cm，第10、11、12肋在腋中线处横形骨折。脾可见三处裂口2cm、1cm、0.8cm。尸体检验结论：外伤脾破裂，休克死亡。（2）1995年11月18日苍**民医院经对尸解提取的肝、脾、左肾进行病理诊断，结论为u0026amp;ldquo;1、肝硬化，2、脾、肾显示淤血改变u0026amp;rdquo;。（3）尸体检验及解剖照片七张在卷佐证。

6、补充侦查回复及《说明》等书证，证明（1）1995年的法医鉴定结果没有鉴定结论通知书，2014年李*归案后侦查人员在讯问李*的过程中已经口头告知了李*法医的鉴定结论。（2）证人陈某某A、邓某某与李*家有亲戚关系，李某某F与李*家系邻居关系，均与李*家没有矛盾。（3）证人邓某某是侦查人员在询问陈某某A的过程中得知的，随后与邓某某取得联系，邓某某陈述当年背着背篼准备把亲戚送了返回的途中割草，其返回时经过u0026amp;ldquo;嘴后面u0026amp;rdquo;地看见李*与李某某D在争吵后发生抓扯。（4）证人李某某F的调查材料是侦查人员赵*、周**询问的。二人证实由周**询问、赵*作记录，询问结束后李某某F确认材料无误并亲笔签了字，因急于抓捕犯罪嫌疑人，未要求李某某F在材料上按手印。

（二）证人证言

1、证人邓某某的证言，证明（1）1995年，李*与李**D之间发生的事情当时在我们村上吵得很凶，我现已记不清具体的时间了，但对事情经过还是记得比较清楚。当天下午我从家里送一个亲戚到红旗桥村，在回家时快到u0026amp;ldquo;嘴后面u0026amp;rdquo;地的时候，听见有吵闹声，我一眼看去，看见李**D和李*在他们的地里吵，大概内容是李*说李**D把他田盖上的石头挖了，李*当时还说了句u0026amp;ldquo;有种你把锄头丢了u0026amp;rdquo;。他们先是站在各自的地里吵，吵了几句就都在往拢走，李**D当时手里拿了一把锄头，在李*面前甩，李*就往后退，我没有看见锄头是否打上李*。之后，李*就把李**D的锄头抓住了，李**D也把锄头抓住的，他们就抓扯在一起，相互就在争夺锄头，地点就是在李*的地里。大概抓扯了几分钟，李*松开锄头就朝他家的方向跑了，李**D就跟着李*跑的方向去了，他们把地盖走出头后转了个嘴，我就没看见什么了。大概下午四点左右，我听见队上的人说李**D死了，是被李*打死的。（2）李*与李**D都是我们村上的，两家没有什么矛盾，还是亲戚关系，李*的小名叫u0026amp;ldquo;小**u0026amp;rdquo;。当天下午李*就从家里跑了，她母亲很担心他有没有受伤，事发后的两、三天我给李*的母亲说，我看见李*走了。

2、证人陈某某A的证言，证明（1）陈某某是我父亲的亲妹妹，我们跟陈某某一家关系很好。李*是我亲表弟，小名叫u0026amp;ldquo;小**u0026amp;rdquo;。当年我是在李某某D死亡后大概三天左右听说李某某D一家把尸体抬到了李*家放起的，我就去李*家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李*已经不在家里了。我刚走到李*家屋前的路边，就遇见他们队上的邓某某也在李*家附近看，邓某某说她当天看见李*和李某某D在打架，具体的过程可能她清楚一些。（2）自从1997年我儿子得病后，我们外出务工期间就请陈某某帮我们照顾陈某某C。由于我儿子陈某某C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生活不能自理后，所以我就没有给他办身份证。我不知道李*的母亲陈某某用陈某某C的身份信息办理了二代身份证，陈某某没有向我们借过户口簿，但是我们外出打工时，我们的户口簿一直都是放在屋里立柜里的，也没有上锁，陈某某在这期间有没有拿出来用我就不知道了。

3、证人陶某某B的证言，证明（1）其是邓某某的干儿子，我记得干妈邓某某、我母亲陶某某C（已去世）给我们讲过，说事发当天，我干妈邓某某送我母亲陶某某C回家后，经过u0026amp;ldquo;嘴后面u0026amp;rdquo;地时看到李*和李**D在发生抓扯。（2）邓某某家与李*、李**D家相隔不是很远，也就三、四百米，从邓某某家到我家的话，要经过李*家、李**F家，过u0026amp;ldquo;嘴后面u0026amp;rdquo;地，再过u0026amp;ldquo;大田嘴u0026amp;rdquo;然后就到我们队上了。

4、证人李**F的证言，证明（1）案发当天中午大约1点左右，我妻子陶某某在家煮饭，我就去淘沼气池，突然听到我家院坝下面u0026amp;ldquo;咚咚咚u0026amp;rdquo;三声。隔了大约5分钟左右，我听到小*的呻吟声，就走出沼气池房，站在院坝中看见我家红苕地中趴有一个人，双手垫在头下，双脚弯曲圈在身体下，脸约侧，朝向西。我仔细一看，是李**D，我就下去拉李**D，将他拉靠在我的左腿上，我连问他u0026amp;ldquo;咋的，咋的u0026amp;rdquo;，他歇了一阵说u0026amp;ldquo;是小*把我打了的u0026amp;rdquo;，就没说话了。我见他脸色卡*，左嘴角滴了两滴淡血水出来，眼睛盯一盯的。我连忙喊妻子去喊人，这时陶某某D路过，我喊他过来，他看了一下情况，就到李**D家喊人去了。何某某听到叫喊声就跑过来了，哭着去喊来了李**G，李**G背了几十步，我们看见李**D已经死了。（2）本队小名叫小*的只有一个，叫李*，他父亲叫李**C。李**D家与李*家有矛盾，具体啥矛盾不清楚。

5、证人陶某某的证言，证明（1）那天中午我在家煮饭，丈夫李**F在粪坑边出沼气，我听见外面u0026amp;ldquo;腾、腾、腾u0026amp;rdquo;地响了三声，就喊儿子出去看看，儿子回来后就喊我，u0026amp;ldquo;爸爸喊你快些，李**D爸倒了u0026amp;rdquo;，我赶忙出去，看见李**F在我家院坝下的红苕田（小地名沙田）盖上，把李**D扶在怀里的，我看见李**D面色苍白，已经不行了。我就问咋块的，李**D说：u0026amp;ldquo;是小*把我打了的u0026amp;rdquo;。我们当时准备把他往医院送，但我们二人又扶不动，我就到处去喊人，碰见了陶某某D，后来何某某也来了，李**G过来往医院背，背了没10米，李**D就落气了。（2）当时李**D身上看不出伤，只是嘴角往外流了几点血，他在呻吟，但已经没法说话了。当时现场没有看见其他人，也没有看见有什么东西。

6、证人何某某的证言，证明（1）其系李**D妻子，当天我与李**D在庄稼地点麦子，中午我就回家煮饭。我把菜炒好后，就去庄稼地叫李**D回家吃饭，当时我看见李**D仰睡在田梗上，李**握我的锄头蹲在他的地界上的。我叫李**D回家吃饭，他说不慌，然后我就先回去了。等了很久，仍未见他回来，我又去喊，到了庄稼地时，已不见李**D和李*两人了，我的那把锄头也不见了。我便四处找，刚好李**F的家属陶某某就喊我，说李**D在他屋跟前。我跑到那里，看见李**D是被李**F扶住的，坐在沙田边上，嘴角在流血水。我忙将李**G叫上来，由李**G背上准备往医院送，走了没多远，李**D就落气了。（2）我家与李*家同一个庄稼地，以前为争中间的田埂说过红脸话。我丈夫在耕地时将他田埂处的石头取了两块，这两块石头主要是明显外突了些，在耕地时，犁头刮落了的。

7、证人李**G的证言，证明（1）1995年10月底的一天下午大约两点左右，李**D的妻子何某某叫我去李**F家，到了距李**F家几十米远的沙田时，我看见李**F坐在沙田地里抱着李**D，当时李**D已经喊不答应了，但外表看不出来伤和血。我就叫李**F把李**D抱到我背上，我准备往医院送，才背出10几米远，李**D就落气了。（2）事后，李**F告诉我说，当时他在屋里听到沙田外砰砰地几声响后，跑出来就看到李**D躺在沙田里了，他问李**D怎么回事，李**D说是小*（指李*）把他打了的。李**D死亡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李*了。事发当天上午十一、二点，我到过u0026amp;ldquo;嘴后面u0026amp;rdquo;地，看见李**D在种麦子，我还给他找了一支烟抽。

8、证人牛某某的证言，证明（1）其是李**D的姐夫，1995年10月31日当天下午1点40分左右，我接到女婿的电话得知李**D被人打死了，就骑摩托赶到他家。我看见李**D家的尸体已经抬到了院坝，县公安局的警察已经到达并且也到现场进行了勘查，后来警察就找最先到现场去的李**F了解情况，李**F说当时他在家听到外面砰砰几声响，跑到外面看，就看见地里倒了一个人，走拢看是李**D，他问李**D是怎么回事，李**D就说了句u0026amp;ldquo;是小*把他打了u0026amp;rdquo;，就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过后李**D就落气了。（2）小*就是李小*，又名李*，与李**D是邻居，他父亲是李**C，两家关系不好，平时常因为一些田边地角的小事闹矛盾。

9、证人何某某A的证言，证明（1）其是李某某D的妹夫，案发当天我和我老婆在山上点麦子。下午三点左右，本队的陶某某E喊我快下来，说李某某D出事了。我跑到沙田处后，当时旁边围了很多人，我看见李某某D躺在田坎上一动不动，何某某在一旁哭，旁边有人告诉我说刚才李某某D被我们队上的李**打死了，然后我就去报案了。（2）当天我在现场听李某某F说，李某某D是被李**打死的，具体情况他没有给我讲。我去乡政府报案回来后，我老婆说她去了李**家一趟，看见李**还在家里，我老婆就给他**某某说，u0026amp;ldquo;你们今天做的这个事情要不得，小*不应该把李某某D打死u0026amp;rdquo;，当时陈某某一言不发。（3）李**的大名叫李*，平时喊的小*，我们两家关系还可以。

10、证人李**E的证言，证明（1）案发当天早饭后我去耕地，李**C和他的两个儿子李**H、李**I也在耕地。大约11点时，李**I与李**J闲聊，我就走过去吃支烟休息一下，李**I说他的半截田边码的石头被李**D撬了，让我下午去看一下。我说下午再说，就又去耕地了。李**I大约是12点多钟就回去了，就一直没有到地里来了。（2）下午2点多，李*说李**D死了。大约3点钟左右，李**K来叫我，我就跟他下去了，看见李**D已经死了，尸体放在本组沙田边上的，从面部看没有血迹和外伤。当时李**F也在场，我问过李**F，李**F说当时李**D只说了是李**I把他打了的，说后就落了气。（3）我当时任本组组长，李**D与李**家关系不好，经常为琐事扯筋。李**D死亡后李**就不见了。

11、证人李**J的证言，证明（1）1995年10月31日上午，其与队长李**E一起在承包的广柑林点麦子，大概中午的时候，其与李*、李**E三个人在一起说话抽烟，李*就对李**E说，李**D把他家u0026amp;ldquo;嘴后面u0026amp;rdquo;地地盖上的石头撬了。李**D死了后，我就一直没有看见过李*了。（2）李**D、李*、李**F三家是邻居，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矛盾。李**F是个石匠，为人很实在。

12、证人李*的证言，证明案发当天上午，李*某C父子三人在耕地，中午12点过，我们回家时他们都还没走。下午1点多，我又去耕地时，只有李*某C一个人在地里耕地，李*某I、李*某L都没在那里了。下午两点多钟的样子，陶某某E就叫何某某A，说李*某D倒在沙田边上了。李*某C是下午四点半左右才离开的，整个下午都没有看见李*某I。

13、证人李某某C的证言，证明其是被告人李*之父，案发当天，李*开始和我在地里点麦子，后来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过后李某某D的家属把他的尸体抬到家里，称是李*把他打死了的。李*从1995年就离开了家，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14、证人陈某某的证言，证明其系被告人之母，那天一早，李*就起来到马*丫梁上去耕地。他耕完地回来后，就换了衣服出去了。走时没带什么东西，也没说啥子事。下午李**D的儿子把李**D的尸体抬到我院坝，说李**D是小*打死了的，我才知道李**D死了。

15、证人李**L的证言，证明（1）我弟弟叫李*，小名叫小*，以前也叫李**I。案发当天，我是下午3点左右回的家，我在回家的路上听到生产队的人说我弟弟李*把李**D打死了，回家后就只看见我母亲陈某某一人在家，没看见李*。（2）1999年我在长沙打工时，接到了李*的电话，他说他在广东顺德打工，听老乡说我被李**D的儿子李**打了一火药枪，问我伤势如何。后来，我们又通过几次电话，我问他当年和李**D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没有给我讲，我劝他还是回来给公安机关把这个事说清楚，他说自己心里有数。2011年公安机关找到我，我没说李*的下落，是因为我想如果泄露了李*的行踪，公安机关把李*抓住了他就有可能被判重刑。

16、证人李*A的证言，证明（1）李*小名叫小*，案发当天我在阆中丝厂工作，我二舅的儿子到我厂里来找我，说我弟弟李*把李*某D打死了，现在人也跑了，李*某D的尸体摆在我们家里的，叫我回去一下。我大哥说也不知道李*和李*某D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队上的人说是李*把李*某D打死了的，起因是u0026amp;ldquo;嘴后面u0026amp;rdquo;地田埂上的石头被李*某D挖了。第二天我就回家去了一趟，当时只有我大哥李*某L一个人在家，李*某D的尸体放在我家堂屋里的。（2）我弟弟李*出走之后好多年我都没有他消息。2008年初，我母亲生病后我在家照顾她，她告诉我说2007年她到深圳看过三弟李*，说李*已经在深圳结婚安家了，老婆是成都人，现在在当保安，生活还是比较稳定，至于李*在哪儿当保安、联系方式是多少我妈都没有给我们讲。大概在2010年左右，李*给我打了个电话，问家里的情况，我问他当年和李*某D是怎么回事，他说让我不要管，然后他就把电话挂了。

17、证人杨某某的证言，证明（1）其系被告人李*的妻子，1999年底我在深圳创艺厂打工时认识的我老*，当时所有人都叫他陈*，2002年5月我们到崇州市登记结婚时，他身份证上的名字叫陈某某C，现在我才知道他真名叫李*。（2）我老*母亲叫陈某某已经去世了，她有一年来过深圳，具体时间记不清了。他父亲叫什么名字，我老*没有告诉我，我也没有问。他以前告诉我他家里还有两个哥哥，但是他没有告诉我名字，我也没有问过。结婚12年来我只回过一次他的老家，是2014年2月份的晚上去给他母亲上的坟，烧过纸后我们又返回了崇州。

18、证人孙某某的证言，证明（1）其系苍溪县人民法院法医，从尸体检验记录来看，李**D是因钝器击打致脾脏破裂，失血过多休克死亡；根据解剖记录，李**D系第10、11、12肋腋中线处横形骨折，脾可见三处裂口，因为这三根肋很短，骨折未错位，可以排除肋骨骨折刺穿脾脏的情况。（2）第11、12肋骨是浮肋，活动性较大，很少甚至很难骨折，必须使用强大暴力才能致其骨折。本案被害人体表无摔倒造成的剥落伤，因此不是摔倒后造成的脾脏破裂，结合本案的具体情况，应该能确认是钝器击打左后背，致左侧肋骨骨折、脾脏破裂。

（三）被告人的供述与辩解

被告人李*在侦查阶段做过五次供述与辩解，其中：

1、2014年9月2日被抓获时被告人李*在深圳市**油松派出所辩解当天自己没去过u0026amp;ldquo;嘴后面u0026amp;rdquo;地，没有和李*某D发生过什么，是李*某F打死了李*某D：我当天在山上耕地，做完农活回家后，母亲陈某某让我给她买烟，我买烟后骑自行车返回途中，在李*某F家下面的机耕道上，看见李*某F和李*某D发生口角，是李*某F打死了李*某D。下午听到李*某D的老婆何某某说是我把她老公打死了的，我说也说不清，就在当天下午离家走了。该辩解与2011年12月15日李*向公安机关邮寄的u0026amp;ldquo;自述材料u0026amp;rdquo;、2014年9月16日在苍溪县看守所讯问室讯问笔录以及被告人当庭辩解的内容一致。

2、2014年9月4日22时至9月5日2时被告人李*在陵**出所办案区辩解，当天其与李**D在u0026amp;ldquo;嘴后面u0026amp;rdquo;地发生过争执，李**D系自己摔倒在水沟后身亡：当天我与父母、兄弟一起到山上点麦子，听父亲李**C告说我家u0026amp;ldquo;嘴后面u0026amp;rdquo;地田埂上的石头被挖了。中午12点过，我与母亲陈某某一起回家煮饭，我就到u0026amp;ldquo;嘴后面u0026amp;rdquo;地去察看。我看见我家田埂上的石头被挖了，就与李**D发生了争执，他就拿锄头朝我肩膀打了一锄把，准备打第二下的时候，我就闪开了。然后我顺着地盖往我家的方向跑，李**D就在后面追。地盖跑出头，转角就看见李**F家的房子了，这时我听见有锄头落地的声音，李**D还u0026amp;ldquo;哎哟u0026amp;rdquo;的叫了一声，我转身看见李**D过一个水沟时跑滚了，他爬起后继续追我，追到李**F屋前地边就坐在地上，我没管就直接回家了。

3、2014年9月5日7时15分至11时9分在陵**出所讯问室的讯问笔录及亲笔供词、9月6日9时35分至10时46分在苍溪县看守所讯问室的讯问笔录均证明：（1）1995年10月底的上午，我们一家人在山上大地种麦子，我听到我父亲李**C说李**D把我们家u0026amp;ldquo;嘴后面u0026amp;rdquo;地田埂上码的石头挖了，我当时心里有些不舒服，还给我们组的组长李**E说过，让他去看一下。大约中午12点左右，我与母亲一起回家后，就到u0026amp;ldquo;嘴后面u0026amp;rdquo;地里去查看。我看见李**D夫妇都在地里干活，就没有上前问。没过几分钟，何某某回家煮饭去了，我就在旁边闲逛，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何某某回地里喊李**D回家吃饭，李**D喊他老婆先走，他再做会儿就回去。何某某走后，我就上前质问李**D为啥挖我的田埂上的石头，李**D当时就大声说u0026amp;ldquo;挖了又怎样u0026amp;rdquo;？然后我也就火了，对李**D说u0026amp;ldquo;挖了就不行u0026amp;rdquo;！这时李**D拿着锄头朝我走过来，用锄把打了我的左肩膀，他准备打第二下时，我一把抓住锄把并双手握住锄把跟李**D扭扯在一起，李**D也双手握住靠锄脑壳一头的锄把跟我扭扯，在争夺锄头的过程中，锄脑壳从李**D的右侧转到其身子左侧，而我还是一直握着锄把，期间我顺势猛地一甩，由于锄头的锄脑壳一端是握在李**D手上的，锄脑壳就直接打在了李**D左边腰腹位置上，李**D当时u0026amp;ldquo;哎哟u0026amp;rdquo;叫了一声，左手捂住左边腰腹被打的位置，右手还抓住锄头，我见他受伤了便松开锄头，也没问，转身就往回家的方向走，李**D说要找我老汉儿，并跟在后面的。我看见李**D走到李**F屋前的地边坐下，感觉他像是很累的样子，还在不停喘气，当时我没管他就直接回家了。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何某某哭喊着说李**D不行了，我当时心里十分害怕，怕被枪毙，就跑到广东佛山去了。（2）这一呆就是19年，2011年我也知道公安机关来深圳找我，我还是选择了逃避。2002年我想结婚，就办了一张陈某某C的假身份证，之后我母亲用陈某某C的户口本为我办了一张u0026amp;ldquo;陈某某Cu0026amp;rdquo;的真身份证，我就一直用陈某某C这个名字。19年来我回过两次家，第一次是2002年夏天在阆中二哥李*A家看了下父母就走了，第二次是2014年我与妻子开车回家，给母亲烧了纸就走了。近几年，我偶尔打电话问家里情况，大哥和二哥也劝我回家主动给公安机关把事情说清楚，但我听不进去，也跟他们说不要说我的行踪，更不要把我的联系方式告诉公安机关。

（四）鉴定意见

1、李**D死亡原因鉴定书，证明1996年3月20日，经苍溪县公安局刑事技术鉴定室法医寇海*、王**鉴定，作出苍公刑法鉴（1996）012号鉴定书，认定u0026amp;ldquo;李**D既往有肝硬化病史，系钝器作用于左后背部，致肋骨骨折、脾破裂，失血性休克而死亡。死亡原因：失血性休克u0026amp;rdquo;。

2、鉴定意见通知书及同步录音录像，证明2015年5月7日，苍溪县公安局向被告人李*及被害人亲属告知了李某某D死亡原因鉴定意见结论。

（五）现场勘验照片7张，2014年9月7日苍溪县公安局对案发现场进行了勘验。

（六）现场指认笔录及照片，证明2014年9月6日10：50-12：57分，在村主任阍某某的见证下，被告人李*带领侦查人员对u0026amp;ldquo;嘴后面u0026amp;rdquo;地、李**D夫妇干农活的地方、挖石头的地方、双方争夺锄头的地方、李**D受伤的沙地、李**F家的房屋、被告人当时逃逸的路线等进行了指认。

（七）侦查实验笔录

2014年9月6日在苍溪县陵江镇回水村七组u0026amp;ldquo;嘴后面u0026amp;rdquo;地里，李*带领侦查人员指认现场，根据李*的供述u0026amp;ldquo;与李某某D面对面争夺锄头的过程中将李某某D左后背肋骨打伤导致死亡u0026amp;rdquo;，为确定其供述的真实性，侦查人员在见证人阍某某的见证下进行了侦查实验。

（八）视听资料

1、讯问过程同步录音录像资料，证实（1）讯问过程中侦查人员对被告人李**殴打、逼供、诱供等非法取证行为，被告人表情正常，体表无伤痕，供述自然。（2）讯问过程中公安机关保证了被告人适当的休息时间，保证了其饮水、吃饭。

2、指认现场同步录音录像资料，证实2014年9月6日李*带领侦查人员指认了现场，被告人供述清楚，指认自由。

一审法院认为

原审人民法院认为，被告人李*故意伤害他人身体，并造成他人死亡的后果，应当以故意伤害罪（致人死亡）追究其刑事责任。被告人李*犯罪后改名换姓，长期潜逃，主观恶性较深，归案后拒不认罪、悔罪，不对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进行经济赔偿，可酌定从重处罚。但鉴于本案系邻里纠纷引发，被害人对纠纷的发生亦有一定过错，可对被告人酌定从轻处罚。本案案发在1995年，按照从旧兼从轻的原则，应当适用1979年刑法，法定刑为7年以上有期徒刑或无期徒刑，苍溪县人民检察院《变更起诉决定书》的法律适用意见合法，予以采信。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李*在争夺锄头的过程中致伤了被害人李某某D的u0026amp;ldquo;左腰腹部u0026amp;rdquo;，但从尸体检验记录及照片、死亡原因鉴定书、被告人供述等证据分析，被害人被击打的部位应当表述为u0026amp;ldquo;**腰部u0026amp;rdquo;或u0026amp;ldquo;左后背部u0026amp;rdquo;，公诉机关指控被害人受伤部位为u0026amp;ldquo;左腰腹部u0026amp;rdquo;明显错误，不予采信。被告人李*的犯罪行为造成了被害人死亡的后果，依法应当承担民事赔偿责任；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主张的丧葬费符合法律规定，依法应按上一年度职工月平均工资标准，以六个月总额计算，但其主张的死亡赔偿金、精神损害抚慰金超出了附带民事诉讼的赔偿范围，于法无据，不予支持。

被告人李*及其辩护人关于本案讯问地点在陵**出所办案区不合法，应当在看守所进行，讯问过程中侦查人员采用殴打、亲情诱供、逼供、疲劳审讯等方式获取了虚假的被告人供述，应当作为非法证据予以排除的辩解、辩护意见，经查，通过观看讯问过程的同步录音录像，可见讯问过程中侦查人员无殴打、威胁被告人的行为，被告人体表正常无伤痕，表情、神态正常、放松，且保证了被告人的饮食、喝水，有适当的休息时间，同时侦查人员在讯问过程中确有以追究其亲友包庇、办理假身份证等语言给被告人李*施加压力的情形，但尚未达到u0026amp;ldquo;使被告人在肉体上或精神上遭受剧烈疼痛或痛苦，迫使被告人违背意愿供述u0026amp;rdquo;的程度，被告人李*的有罪供述、指认现场均自然、流畅，是其本人客观真实意思的反应，可以作为本案的定案依据。同时，根据《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第一百二十二条第二款u0026amp;ldquo;异地执行拘留的，应当在到达管辖地后二十四小时以内将犯罪嫌疑人送看守所羁押u0026amp;rdquo;的规定，侦查机关9月4日至5日在陵**出所办案区对被告人李*进行讯问的地点是合法的。对被告人及辩护人的上述辩解、辩护意见均不予采纳。

辩护人关于本案侦查程序严重违法，证据存在重大瑕疵，不能作为定案依据的辩护意见。一审法院认为，本案侦查行为发生在1995年，在立案时间、询问证人笔录、告知鉴定意见结果等方面确实存在一定瑕疵，但侦查机关已经进行了补正或合理解释，此类证据可以作为本案的定案依据，对该辩护意见不予采纳。同时，辩护人提出的重新鉴定申请，因案发时间较久，鉴定所需检材已灭失，无重新鉴定的基础，故对辩护人的该申请不予准许。

被告人李**称自己没有作案时间，没有实施故意伤害李**D的行为，只是案件的目击证人，自己是被冤枉的，不应当承担任何刑事及民事责任。一审法院认为，被告人的该辩解意见与证人邓某某、李**F、何某某、陈某某的证言、现场勘验笔录及照片等证据相矛盾，且没有其他任何证据支持，同时被告人李*在案发后立即潜逃、改名换姓，在明知被公安机关网上追逃却多年不投案的事实不能作出合理解释，故该辩解意见亦不予采纳。

辩护人关于被告人李*对于李某某D的死亡原因，先后有三次不同的陈述，反复且互相矛盾，不可采信，不能证明被告人李*当年与李某某D发生过争执，更不能证明其与李某某D的死亡之间有任何关系的辩护意见，一审法院认为，被告人李*关于李某某D的死亡确实有前后三种不同的说法，且互相矛盾，但其前两种说法即李某某D系u0026amp;ldquo;与李某某F打架受伤u0026amp;rdquo;、u0026amp;ldquo;追自己的过程中摔倒受伤u0026amp;rdquo;与本案的证人证言、尸体检验记录、死亡原因鉴定书、现场勘验笔录及照片等证据相矛盾，存在明显的漏洞，其辩解不能采信；而第三种说法即u0026amp;ldquo;与自己争夺锄头的过程中受伤u0026amp;rdquo;与本案其他证据能够相互印证，形成证据锁链，且符合钝器伤的特点，予以采信。辩护人的该辩护意见，亦不予采纳。

辩护人关于本案关键证人的证言真实性无法核实，且互相矛盾，不能作为定案的依据的辩护意见，一审法院认为，本案的关键证人邓某某、李**F、陶某某、何某某、李**G、陈某某A等人的证言，虽然因时间及记忆等原因在个别细节上存在一定矛盾，但上述证人与被告人李*及其家人均无矛盾，与其他间接证据能够形成锁链，共同证明了案件的基本事实，能够作为本案的定案依据，辩护人的该辩护意见，不予采纳。

辩护人关于公诉机关未提供本案关键物证u0026amp;ldquo;锄头u0026amp;rdquo;，从伤痕形成情况看，争夺锄头过程中力量相互抵销，根本不可能造成u0026amp;ldquo;多处肋骨骨折、脾脏破裂u0026amp;rdquo;，受伤位置根本不可能是u0026amp;ldquo;左后背部u0026amp;rdquo;，同时，被害人全身多处u0026amp;ldquo;青紫淤血u0026amp;rdquo;是如何形成的无法从公诉机关的指控中得到合理解释，被害人的死亡原因不能排除合理怀疑，公诉机关的指控事实不能成立的辩护意见，一审法院认为，侦查机关对没有提取到该案物证u0026amp;mdash;锄头作出了合理解释，该物证的丢失不影响本案的定性，同时死亡原因鉴定书、尸体检验记录、侦查实验笔录、证人孙某某的证言等证据证明了被害人受伤部位、受伤程度的确定性，能够得出被害人系被告人用锄头致伤的基本事实，故辩护人的该辩护意见，亦不予采纳。

综上，根据被告人李*的犯罪事实、性质、情节及对于社会的危害程度，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1979）第第一百三十四条第二款、《中华人**诉讼法》第九十九条第一款、第一百零一条、《最**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诉讼法﹥的解释》第一百五十五条第一款、第二款之规定，经审判委员会研究决定，判决如下：一、被告人李*犯故意伤害罪（致人死亡），判处有期徒刑八年。二、被告人李*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何某某、李**、李**A、李**B经济损失共计20897.50元。

二审请求情况

宣判后，被告人李*不服，上诉称：1、原审判决事实不清，证据不足，表现在认定事实方面采信了证人邓某某、何某某、李**F等证人向侦查机关作出的不真实且相互矛盾的陈述。2、原审法院对侦查机关非法取得的证据应当排除而未排除，表现在侦查机关连续18小时讯问和威胁、引诱行为。3、原审法院审理程序存在重大瑕疵，表现在证人未出庭作证。4、原审法院适用法律错误。请求改判上诉人无罪。

二审答辩情况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李*的辩护人发表辩护意见：1、建议二审法院作审判实验，核实证人李某某F、陶某某、邓某某的证言真实性；2、本案程序违法，本案案情重大，证人未出庭作证；3、未排除违法证据、核心的物证锄头不知所踪也无提取笔录、讯问程序违法、威胁、诱供、疲劳审讯，李*的供述与辩解明显不一致，且相互矛盾；4、死亡原因鉴定书没有鉴定资质，鉴定报告不是合法有效的。综上，证据不能证实李*犯罪，请求依法改判。

出庭履行职务的检察员发表出庭意见：辩护人提出的辩护理由及事实在一审中均已提出，原审判决也均作了回应，原判的认定，符合法律规定及案件情况。关于辩护人提出的实验建议，起诉书指控和一审判决认定的犯罪地点、被害人受伤死亡的地点，有现场勘验、证人证言等证据证实，故没有必要。关于非法取证，讯问被告人、指认现场均有视频资料证实是合法的。

本院查明

二审经公开开庭审理查明的事实和证据，与原审法院判决认定一致。

本院认为

本院认为，上诉人（原审被告人）李*故意伤害他人身体，并造成他人死亡的后果，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1979）第一百三十四条的规定，已构成故意伤害罪（致人死亡）。

关于上诉人（原审被告人）李*的上诉理由与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在原审判决书中均已遂项阐述清楚，并无新的理由和辩护意见，故本院不再赘述，上诉人和辩护人的请求不予支持。

综上所述，原审判决认定事实和适用法律正确，量刑适当。二审出庭履行职务的检察员发表的出庭意见，符合本案实际，予以采信。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五条一款（一）项的规定，裁定如下：

二审裁判结果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本裁定为终审裁定。

裁判日期

二〇一五年十月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