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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被打“迷针”糊里糊涂做了洗头女<br />

法律快车官方整理 更新时间: 2019-01-19 19:31:30 人浏览

导读:

本报曾在2006年2月13日,以《女儿受父责打离家三月未归》为题作了专门报道,请读者帮老魏寻找出走的女儿。3月11日,老魏再次打来电话,告诉记者女儿终于找到了。“我找到女儿了,但现在她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认识了。”找到女儿后的痛苦几乎超过了找到女儿的喜悦,“本来

本报曾在2006年2月13日,以《女儿受父责打离家三月未归》为题作了专门报道,请读者帮老魏寻找出走的女儿。3月11日,老魏再次打来电话,告诉记者女儿终于找到了。

“我找到女儿了,但现在她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认识了。”找到女儿后的痛苦几乎超过了找到女儿的喜悦,“本来我以为她是赌气跑了,谁知道她是被人拐走的。她被人打了一针迷失了记忆,被逼在洗头房干活。”3月12日,记者帮助老魏报警后,民警立即赶到兰兰曾经的住所,却发现那些人已全都跑了。

昨日上午,记者在太原市东太堡见到了老魏苦苦找寻三个多月的女儿兰兰。回家三天后,她的记忆仍然没有完全恢复。
 
  玩耍时被人拐走

兰兰今年16岁,跟随父亲从农村来太原定居后,在东太堡小学只五年级上了一年,小学还没毕业便辍学在父亲租种的大棚里当起了帮手。

农历2005年十月廿七日,这是兰兰恢复记忆后记起来的第一个确切日子。据她描述,她就是在这一天被同村两个人拐走。

“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我认识这两个人,还在我上学的时候,那个男的就经常在学校门口吸烟,女的也在学校门口见过几次。那天我和同村的一个女孩在村里的庙后一直玩到下午,那女孩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时,蹲在附近吸烟的那个男的走过来跟我搭话。”兰兰回忆,“他对我说有个女的在车上要跟我说句话,我就过去了。到了车前,他们就把我拉到了车上,当时车里连司机一共有三个人。他们说要带我去个地方玩,然后就将我带到13路公交车总站后的一间房子里。我也没玩什么,只看了一晚上电视。当晚我要回家,他们不让,男的将我打了一顿,那个女的还使劲掐我的脸。”
据兰兰回忆,“直到过年我一直在一家宾馆里洗盘子。”

  一针过后丧失记忆

3月12日老魏在记者的提醒下报了110,兰兰向民警回忆那段日子的时候,一直强调着:“我害怕,我很害怕。”她回忆了离开宾馆后非人的生活。“春节过后,他们说要带我去见家里人,就把我拉到了后北屯。”在这里兰兰见到了张岳鹏和张陈萍,也开始了她的另一种生活。

“看到张岳鹏(音)和张陈萍(音)后,我们村的那个男人对我说,我们替你找到家人了,并指着张岳鹏说,这是你哥,指着张陈萍说,这是你姐。说完之后,我被他们按住打了一针,打完针之后,我就睡过去了。大约一个多小时醒来后,只是觉得头疼,其他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从那时开始,以前的事情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只知道他们告诉我的一切:自己叫张小美,张岳鹏是我哥,张陈萍是我姐。”

药物的作用让兰兰失去了记忆,并从此认贼作了亲人。到现在为止,提起这两个人,她仍然一口一个哥、姐地叫着。“我姐对我很好,她给我衣服穿,给我买吃的,还给我吸一种放在纸上的白面儿(警方分析认为,这可能毒品),就因为我觉得呛,才没有吸下去。”

“孩子从小是我养大的,这哥是从那儿蹦出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兰兰的父亲气愤地说,“他们这是作孽呀!活生生地把人药坏了。”

“打针是下午的事,晚上姐姐就把我带到了后北屯的一个洗头房里,让我在那儿上班。”兰兰所说的上班就是做起了洗头女。

  “姐姐”收了所有工资

据兰兰回忆,她“工作”的洗头房相当小,仅有十几平米大,外面是理发室,里面隔了一间,放了两张按摩床。店名叫“温州理发店”,女老板30岁左右,还有两个男老板,一个大约20岁,另一个大约30岁,他们叫“老虎”和“熊猫”,平时他们不干活,只有人多的时候,他们才帮帮忙。那段时间里,兰兰和这家理发店原有的两个女孩每天给人洗头按摩。

“我在那儿给客人洗头的工资是一次20元钱,有的客人要求按摩,还要再给20元。这是我偷偷看到的。”兰兰讲了她偷偷看到的一幕,“有一个胖子经常来按摩,每次都要我给他洗头按摩。有一次胖子给老板钱时,我看见是20元,钱上还有胖子留给女老板的手机号码。”

所谓的收费只是兰兰看到的,这些钱兰兰从没有拿到过一分,洗头房老板在扣了自己的一份后,将另一半给了兰兰的“姐姐”。也正因为没有钱,兰兰离不开洗头房,不得不留下继续工作。兰兰清楚地记得“姐姐”和洗头房老板说的一句话:“一分也不要给她。”

二十多个姐妹每月打针

“我姐在每晚下班接我走的时候,就跟老板把钱拿走了。”据兰兰回忆,“除了洗头、按摩挣钱以外,我每天就是睡觉。每天上午,‘姐姐’让我匆匆吃点东西后,就把我送去洗头房,晚上定时接我回家睡觉。每天都是固定时间接送,我姐接送的女孩除了我之外,还有20个,她们都比我大。我们每个人每月都要打针。‘姐姐’非常厉害,有一次,‘姐姐’带我去大王村去看望一个生病的女孩,当看到那个女孩病得不重,就马上让她起来上班。”

现在兰兰身上穿的还是“姐姐”给她的一件衣服,白色的毛绒棉衣,尽管稍稍显大,但新式的款样,让年幼的她,看上去成熟了很多。“身上的裤子也是姐姐给我买的。”

虽然“姐姐”给了兰兰不少东西,但她依然非常害怕她这个姐姐。“你们抓不了她”,对着民警兰兰脱口而出,“她很厉害,她手下有100多号人呢!床下有好多刀子……”

让兰兰最担心的就是每个月这些女孩和她一样要打一次针,“针是红色的,打完后,都要昏睡一个多小时,家里还有很多药瓶,不知道是什么药。我姐和我哥每晚都吸一种白面面,放在纸上吸的,不仅他们吸,我姐带的那20多个女孩们也吸。”

“姐姐”每隔一段时间,就去五台拿这种“白面”,有一次她还带着兰兰去五台县玩了几天。“那几个地方也都是按摩、洗头的,那儿的人也都吸这种白面面。”兰兰说。 

记忆至今没全恢复

兰兰的这种生活,最终还是被老魏知道了。3月8日,老魏在后北屯摆小摊的一个亲戚看见了兰兰并发现了她的住所。亲戚将这消息赶紧通知了老魏。

听到女儿的消息,老魏骑了3个多小时自行车,从郊区马上赶到后北屯来到了女儿的住所。但令人想不到的是,女儿见到老魏后却不认识他:“你不是我爸,张陈萍才是我姐,张岳鹏才是我哥。”

“一伙人坚决不肯将兰兰还给我。并说兰兰不是我女儿。后来他们看我实在不走,就打了个电话,这才同意我把女儿带走。并和我说‘是你女儿就带回家吧!但如果你报了警的话,我们就不会放过你。’”现在老魏想起当时的情景,仍情不自禁地感到害怕,“我是一个外地人,在太原无依无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

当晚接上女儿后,老魏就没敢回东太堡村,而是将女儿带到了自己的姐姐家。但令他伤心的是,女儿连姑姑也不认识了。一天后,她只能认出老魏是自己的父亲。

3月12日,110民警做完记录后,立即将此事移交到了万柏林区开城里派出所,派出所民警立即组织人员跟随老魏去了发现兰兰的住地。当民警赶到后北屯村后,发现兰兰的住所已是人去楼空。据房东介绍,租赁房屋的那些人已在两三天前离开。民警只在屋内发现了兰兰的一件衣服。民警分析,目前他们还没有发现如此长药效的失忆药物,兰兰所描述的红色药水可能是避孕药,但因为没有实物,须检验后再认定。

“现在她的神志可能还没有完全恢复,应该去医院做个检查。吃点有助于恢复记忆的镇静剂。”负责处理此事的民警最后向老魏提出了这样的建议。由于兰兰至今没有恢复记忆,给案件侦破带来困难,警方表示只有等兰兰记忆恢复后,再继续侦查此案。(作者:孙利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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