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拆迁背后的“先发制人”逻辑
导读:
4月13日,北京市延庆县延庆镇自由街村村民康顺卿住宅遭镇政府强拆,村民拍摄的视频显示,强拆队员戴头盔、持干粉灭火器喷射坚守屋内的业主,上房揭房瓦、砸屋顶,用挖掘机械捣毁房屋,双方相持不下直至黄昏。
事后,被拆迁者康顺卿在废墟上下跪叩谢村民。延庆镇副镇长赵光宜表示,当日强拆程序和过程均无问题,康顺卿向在场村民们下跪表达谢意是在作秀。他认为,康顺卿的确应该下跪,但不是为了感谢,而是惭愧,因为“他愧对政府、愧对村民、愧对现场工作人员”。
暴力拆迁的无休无止和理直气壮,不只体现在赵副镇长强加在康顺卿身上的排比修辞之上,而且似乎早已是一些政府部门的共识。唐福珍自焚,成都金牛区城管执法局局长在官复原职之际,毫无人性,更无愧色,他称“我对唐福珍没有歉意”,并诬唐福珍是法盲。
3月27日上午,江苏连云港东海县,92岁的陶兴尧与其68岁的儿子陶会西,在镇政府的暴力拆迁中自焚,拆迁队就准备了灭火器标榜“人性”。可见,延庆镇强拆队的行径,看似野蛮暴力,其实在强拆者的眼中,只不过是从被动防御转化为先发制人。同时也是以行动宣示,任何抵抗都不能阻止政府强拆的决心。
现在,估计只有天真到不可救药的人,才会相信自焚等以死抗争方式以及一纸修订了的《拆迁条例》,就能平复和消弭暴力拆迁导致的社会创痛。在这一点上,没有比面临倾家荡产的被拆迁户更能体会个中三昧的了。3月28日,常熟被拆迁户贴出的死亡告示,极其冷静地申明:“如再来骚扰,我一不警告,二不报警。直接性送你们归西。”让人不寒而栗之余,感受到的是一种无边无涯的绝望和无力。对此,负责该小区拆迁的官员也有令人瞠目的淡定表现:首先,他不认为告示所言是真;其次,他表示他们会防范死亡威胁。
故而,除了认为暴力拆迁无愧于时代之外,恐怕再多的解释都未免啰嗦而且苍白无力。一个众所周知、公众都听得耳朵起茧的共识是,现有的土地制度和发展模式以及地方政府对土地财政的依赖没有改变,就无法制止暴力拆迁—严峻的现实在于,明知前面无路可走却难以掉头。在地方财政破产、官员仕途受阻和民众保住家园之间,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从视频上看,延庆镇自由街的这次暴力拆迁,可以媲美科幻大片,那些戴着头盔的强拆队员,仿佛外星人,他们使用干粉灭火器,给观众的第一印象犹如火焰喷射器。仅从这一点看,要晓谕这些外星人,构建和谐社会要从和谐拆迁开始,无异于对牛弹琴—上述多位拆迁负责人无愧时代、无愧苍生、无愧历史的样子,足以让稍有恻隐之心的人,顿时觉得其“内牛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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