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敏

【内容提要】2012年，对于3D打印技术来说，是突破性的一年，它为消费者和生产者创造出了令人兴奋的新机会。然而，和所有的颠覆性创新一样，得益势必会存在争议，而且争议已经开始。未来，3D打印技术将面临版权战争等一系列的问题。2012年，对于3D打印技术来说，是突破性的一年，就像过去十年对人们生活方式带来根本性变革的互联网一样，它为消费者和生产者创造出了令人兴奋的新机会。然而，和所有的颠覆性创新一样，得益势必会存在争议，而且争议已经开始。3D打印机可以根据数字化的操作指令，用蜡或塑料聚合物做成磨具，是一种更加先进更加便宜的打印机。现在简单版本的售价不足1000美元。支持者预测，这项技术将会迎来一类新的业余的“制造商”，这些制造商让消费者从企业手中夺回生产手段，为美国制造业带来新的繁荣。但同时，打印机也提高了物理对象复制的可能性，无论是玩具、家用电器还是武器，都会像分享和复制歌曲、电影一样容易。这正在让国际版权法陷入未知领域。最近，一家英国游戏公司给某3D打印机商家发出了停业“命令”，原因是该商家制作了该公司的流行桌面游戏“战锤”中人物的实体模型。还有，一位荷兰设计者给Thingivers发送了“下线通知”，作为3D打印机设计编码的在线信息库，Thingivers可以让任何人在线免费下载并分享这位设计师的设计。另外，备受争议的瑞典文件共享网站——海盗湾——一直是世界各地的诉讼目标，今年该网站也对外宣布，要开始着手一项共享3D印刷设计新服务的消息。3D打印技术的前景还面临着另外的一些问题。材料（塑料等其他原材料）从什么地方来？怎样才能不破坏环境？我们能控制设计出来的枪和刀等危险物品的分配吗？3D打印机会扼杀制造业的就业机会吗？问题一大堆，但在此之前，我们一定会完美地复制出最新的芭比娃娃、菜刀、苹果手机……所以，棘手的道德和法律辩论仍然是需要解决的问题。老板们，是该去见见律师的时候了。（来源：投资者报）

一、基本情况介绍杭州奥普电器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奥普公司）系国内知名的厨卫电器生产商。其早在1993年就在第11类“照明器材、取暖器、排风扇、浴霸”等商品上注册了“奥普”商标，经过长期使用和广泛宣传，“奥普”品牌已经具有了很高的知名度，至今奥普品牌分别获得了杭州著名商标、浙江省著名商标，浙江省名牌产品，驰名商标等殊荣。2009年12月开始浙江凌普电器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凌普公司）在其生产销售的通风、照明、换气电器商品上，在吊顶用扣板商品上，在各专卖店店面招牌、店堂装潢等位置醒目、突出使用“奥普集成吊顶”、“奥普厨卫吊顶”，同时也使用“”商标。2010年奥普公司以上述行为侵害了其注册商标专用权并构成不正当竞争为由针对凌普公司提起了民事诉讼，该案件经过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二审，最终认定凌普公司在通风、照明、唤起电器商品上使用“奥普”构成侵权。2011年10月，奥普公司又以凌普公司在吊顶用扣板商品上使用“奥普厨卫吊顶”、“”等侵犯了奥普公司注册在第11类“取暖器；照明、取暖、排风一体机”等商品上的“奥普”驰名商标合法权益为由诉至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以下简称北京二中院）。2011年12月北京二中院作出判决，认定奥普公司注册在第11类“取暖器；照明、取暖、排风一体机”等商品上的“奥普”为驰名商标，并依此认定凌普公司突出使用在吊顶用扣板（金属建筑材料）上的“奥普厨卫吊顶”商标系对“”注册商标的不规范使用，因此凌普公司在扣板、店面门头、宣传资料等方面使用“奥普厨卫吊顶”商标侵犯了原告“奥普”驰名商标合法权益，应予禁止。2012年1月，凌普公司不服上述判决向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随后凌普公司撤回上诉，以上判决发生法律效力。案件的典型意义：1、关于驰名商标的认定。本案件中奥普公司为证明其注册在第11类“取暖器；照明、取暖、排风一体机”等商品上注册的“奥普”为驰名商标，根据《商标法》第十四条的规定，提供了大量的证据。所谓驰名商标是指在相关公众中具有较高知名度的商标，根据《商标法》第十三条的规定已注册的驰名商标可以实现跨类别保护。而是否给予认定驰名商标，是否能够认定驰名商标向来是此类案件中两个难点问题。就本案而言被控侵权商品为吊顶扣板（系第7类的商品），奥普公司“奥普”注册商标核定的商品为第11类的“取暖器”等，本为不同类别的商品，但近几年随着整体卫浴、集成吊顶概念的推出，上述不同类别的商品已经极大地关联在一起了，因此凌普公司在吊顶扣板上使用“奥普”，仍会侵害奥普公司在先注册的“奥普”注册商标合法权益。因此唯有将“奥普”认定为驰名商标，才可能禁止凌普公司在吊顶用扣板商品上使用被控侵权商标。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奥普”商标是否满足了认定驰名商标的条件，驰名商标应当是一种事实状态，《商标法》第十四条对于如何认定驰名商标列出了明确的要件，但实践中不应当机械和保守地要求被认定的注册商标一一满足上述要件，而是应当综合考虑请求保护商标对应的商品，权利人所属行业等综合情况个案判定。本案中由于奥普商标具有长期使用和广泛宣传的事实、存在受保护记录的事实、具备各项荣誉评定的事实等，最终基于案件的需要“奥普”被依法认定为驰名商标。2、关于驰名商标排他保护的范围。除了以上所述的驰名商标具有跨类别保护的情形外，本案中凌普公司使用的“”商标系注册商标，与此同时凌普公司也单独使用了“奥普厨卫吊顶”、“奥普AOPU”。尽管2009《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涉及驰名商标保护的民事纠纷案件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一条已规定请求保护的注册商标为驰名商标时，可以以此禁止被控侵权的注册商标的使用。但本案中审理案件的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对于奥普公司的这项诉求还是作出审慎地审查，要求奥普公司向商标评审委员会申请争议解决，但是对于凌普公司单独使用的“奥普厨卫吊顶”、“奥普AOPU”，尽管凌普公司认为上述商标是其注册商标中显著部分的使用，并不侵害奥普公司注册商标专用权，但法庭经过审理仍认为上述商标的使用已经超越了“”注册商标核定使用的范围，系侵权。事实上由于在吊顶用扣板上使用的“奥普厨卫吊顶”、“奥普AOPU”中主要识别部分仍是“奥普”，而凌普公司在上述商品上仅仅拥有“”注册商标，而无单独的“奥普”文字注册商标，因而凌普公司在被控侵权产品上突出、醒目地使用“奥普厨卫吊顶”、“奥普AOPU”没有合法依据。“奥普厨卫吊顶”、“奥普AOPU”的强化使用是凌普公司对“”注册商标这一权利的滥用，是凌普公司恶意贴近奥普公司、并将其品牌寄生在奥普公司品牌之下的表现，通过这种形式，凌普公司将直接从奥普公司对于“奥普”品牌的任何维护、宣传、推广中获得巨大利益，凌普公司的这种不劳而获的行为违背了诚实信用原则，凌普公司的行为直接导致相关公众对于品牌指示来源的混淆、腐蚀了奥普公司“奥普”品牌的纯洁性，弱化了奥普公司“奥普”品牌的显著特征。（来源：北京市集佳律师事务所张亚洲）

近期，有媒体报道，华硕通过网络视频公布了其Vivobook及Vivotab两个系列笔记本及平板电脑产品，因与步步高旗下智能手机品牌VIVO存在商标撞车的情形，从而引起了业界的广泛关注和讨论。业界之所以关注和讨论该事件，原因主要在于：一、步步高和华硕分别是所在行业领域的知名厂商，拥有较广泛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发生在两大行业高手之间的任何一点争议或摩擦都会吸引媒体的眼球，并对相关行业造成一定的影响；二、两大公司的最新智能终端产品存在商标撞车-商标核心部分皆为VIVO，从而有可能引发两大公司之间的商标侵权纠纷；三、事件的主角分别来自中国大陆和台湾地区，类似于唯冠与苹果IPAD商标之争，涉及到不同国家或地区的法律制度和市场竞争格局。业界关注的焦点主要在于：华硕的Vivobook及Vivotab系列笔记本及平板电脑是否对步步高的VIVO商标构成侵权？笔者认为，要判断华硕是否对步步高构成商标侵权，应从以下几方面来分析：第一、步步高是否拥有VIVO品牌的商标专用权，即步步高是否在中国大陆注册有VIVO商标，注册的商品或服务类别是什么？笔者经查询得知，步步高公司在第9类的“电话机、手提电话”等商品上已经注册有第7690827号VIVO商标，在第9类的“笔记本电脑”商品上也正在申请注册VIVO商标，而在与智能手机、笔记本电脑相关的第38、42类服务项目上也已经注册有VIVO商标。可见，步步高享有VIVO商标在手机等产品及相关服务上的商标专用权。第二、华硕是否会在中国大陆发售Vivobook及Vivotab系列笔记本及平板电脑？我们知道，知识产权保护是具有区域性的，在某个国家或地区享有知识产权权利，不代表在该国家或地区以外的范围也享有相关权利。作为全球最大的智能终端产品市场之一，中国大陆市场显然是华硕不可能忽视或者放弃的，从华硕通过网络视频广告进行许诺销售，到在大陆市场投入相关产品进行实际销售，华硕显然是在用行动证明其不仅在大陆进行发售Vivobook及Vivotab系列笔记本及平板电脑，而且还要将该品牌打造成其智能终端产品的主要副品牌，类似于三星的GALAXY。如此，华硕在将Vivobook及Vivotab品牌产品投入市场之前，应该知道步步高的VIVO品牌，步步高通过《非诚勿扰》等平台对VIVO品牌进行了广泛宣传，而且还在北京水立方进行高调的VIVO品牌产品发布会，华硕难道不知情？还是认为其产品与步步高产品不属于类似商品？或者华硕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商标会撞车的事？这一点让外界充满好奇。第三、华硕发售的笔记本及平板电脑与步步高的智能手机产品是否属于类似商品？在商标侵权判定原则中，首先应判断涉案的产品是否属于相同或类似商品，只有满足商品相同或类似这个大前提，才构成商标侵权的基础。华硕与步步高的产品显然不是相同的商品，前者涉及的是笔记本电脑和平板电脑，后者是智能手机。那么是否属于类似商品呢？按照商标注册用《类似商品和服务区分表》，笔记本电脑和手机是属于第9类商品中的不同小类（类似群组），即不属于类似商品。但《类似商品和服务区分表》是根据《商标注册用商品和服务国际分类表》（即尼斯分类）及我国的使用实践制定的，是商标审查人员、商标代理人等判断商标和服务是否类似的主要依据和参考工具，并不是唯一性的法规性文件，对某些商品和服务是否类似还要结合商品的功能、用途、交易方式和具体的服务行业、服务实施场所、服务的对象等实际情况进行判断。普通消费者观念中的类似商品与《类似商品和服务区分表》中的类似商品不一致的例子十分常见。比如生活常识中作为类似商品而被统称为“家用电器”的洗衣机、电冰箱、电动刮胡刀、电熨斗、电动按摩器，在《类似商品和服务区分表》中则分别属于不相类似的第7类、第11类、第8类、第9类和第10类。在《类似商品和服务区分表》中属于同类的商品在相关公众的认识中未必构成类似商品，如汽车与汽车用的耐磨轴承。《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商标民事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规定，类似商品是指在功能、用途、生产部门、销售渠道、消费对象等方面相同，或者相关公众一般认为其存在特定联系、容易造成混淆的商品。如果是在几年前，特别是在谷歌android等智能手机操作系统广泛运用市场之前，手机与笔记本电脑、平板电脑在我们看来还难以构成类似商品，但在智能手机、平板电脑、超级本等各种智能移动终端广泛流行的今日，手机与电脑已经高度融合，以至于难以明显区分两者之间的界限，两者在功能、用途、生产部门、销售渠道、消费对象等方面基本都相同，相关公众一般也会认为两者存在特定的联系、容易造成混淆。所以，笔者认为两者在实际使用中是属于类似商品。第四、华硕的Vivobook及Vivotab商标与步步高的VIVO商标是否构成近似？华硕Vivobook及Vivotab商标的主要显著部分都是“vivo”，book和tab这两个单词已经广泛使用在笔记本电脑和平板电脑领域，比如macbook，galaxytab等，属于行业通用名称或词汇，没有显著性。因此，Vivobook及Vivotab与VIVO实际上是构成近似商标的。也有评论认为，华硕的Vivobook及Vivotab在实际使用中是与其公司商标“ASUS”一起使用的，如“ASUSVivobook”或“ASUSVivotab”，这样就能与步步高的VIVO商标区分开来，笔者不赞同该观点，笔者认为华硕即使以该方式使用Vivobook及Vivotab商标，也可能与步步高的VIVO商标构成反相混淆。综上所述，华硕撞车步步高的VIVO商标，极有可能构成商标侵权，存在巨大法律风险。在此，笔者建议有志做大做强的公司，在进入某一市场或推出某一品牌之前，一定要对相关的知识产权进行检索分析，采取充分的预防措施和预案，防止出现类似于苹果ipad商标的境遇。（作者：广东惠邦律师事务所王小敏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