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惠新

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时代，从事商品生产、经营的个体工商户、农村承包经营户随着社会发展在需求而迅速增加，外出务工人员明显增多。在涉诉的婚姻纠纷案件中，夫妻共同债务与个人债务的争议明显增加，大致看出来，夫妻共同债务已由过去单纯的生活性债务转变成生活性债务与经营性债务并存，且以经营性债务为主。有的由于债务数额巨大，往往使双方当事人缺乏偿还能力，给离婚案件的有效处理带来了障碍，也给社会增添了许多不稳定因素。鉴于我国婚姻法及有关法律对夫妻共同债务的处理仅作了一些原则性的规定，以往那种不征求债权人意见而直接进行调解或法院判决债务由夫妻一方或双方承担的方式，已经明显不能适应社会稳定的需要。同时，现行婚姻法规定允许夫妻双方当事人对共同债务协议清偿，致使有些当事人钻法律的空子，极力逃避清偿共同债务的民事责任，或多或少地侵害了债权人的合法利益。正确处理这些纠纷，维护社会的正义，做到既保障当事人离婚的自由，又切实保护债权人的合法权益，这无论在保护案中人的利益和维护社会的有序和稳定上，都具有重要理论和[i]实践意义。现拟就此问题谈一点个人浅显之见。一、夫妻共同债务的概念和性质所谓债，按照《民法通则》第八十四条规定:是指按合同的约定或由于法律的规定，在当事人之间产生的特定的权利和义务关系。而所谓的夫妻共同债务，至今为止，我国的婚姻法以及有关法规也尚未给予一个统一明确的概念。根据婚姻法及有关法规的相关规定笔者认为可以这样理解：夫妻的共同债务，从其发生的时间上看，应当是在夫妻合法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发生的债务。所谓夫妻合法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是指从男女双方至国家婚姻登记机关登记结婚之日到其婚姻关系法定终结之日的时间段，它既包括结婚之后夫妻双方共同生活期间，也包括登记之后尚未同居期间，还包括夫妻双方婚后感情破裂后分居期间，以及一方向人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而人民法院判决准予离婚，但判决尚未生效期间。从夫妻共同债务发生的原因来看，可以分为三大类：一是指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夫妻双方为维持共同生活的需要，包括抚养子女、赡养老人、治疗疾病以及其他家庭必需所发生的债务；二是夫妻双方或一方为了家庭生活的目的，在夫妻关系存续期间，从事个体经营或承包经营因亏损而发生的债务；三是在夫妻关系存续期间为了某种特定目的而形成的债务。等等。所以，我们可以这样定义：夫妻共同债务是指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夫妻双方或一方为维持家庭共同生活的需要，或出于为家庭共同生活的目的而从事生产经营活动所产生的债务。[1]我国婚姻法第41条规定：“离婚时，原为夫妻共同生活所负的债务，应当共同偿还。共同财产不足清偿的，或财产归各自所有的，由双方协议清偿；协议不成时，由人民法院判决。”这是我国立法对处理夫妻债务问题的原则规定。由此可以看出，“为夫妻共同生活所负的债务”，应为夫妻共同债务。由于债务人是夫妻双方这一特定性，决定了夫妻共同债务民事法律关系中有着独特的性质及地位。我国婚姻法第13条规定：“夫妻在家庭中地位平等”。第17条还规定：夫妻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的财产，归夫妻共同所有。双方另有约定的除外。第19条规定：夫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的财产没有约定或约定不明确的，依照第十七条、第十八条规定。第十七条第二款规定：“夫妻对共同所有的财产有平等的处理权”。这种对共同财产不分份额的共同共有以及平等的处分权，决定了夫妻对共同债务亦应不分份额的平等地承担义务，因而夫妻双方都负有清偿全部共同债务的义务，债权人有要求夫妻的任何一方清偿全部债务的权利，所以夫妻共同债务应当属于连带之债。正确认定夫妻共同债务，必须区分其与共同家庭债务，夫妻个人债务及相互之间的关系。首先，关于家庭共同债务，婚姻法对此并未作出明确的规定。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贯彻执行若干问题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第42条规定：“以公民个人名义申请登记的个体工商户和个人承包的农村承包经营户，用家庭共有财产投资，或者收益的主要部份供家庭成员享用的，其债务应以家庭共有财产清偿”。据此，家庭共同债务，除因家庭全体成员共同生活需要，如建房、养老育幼、治疗疾病等所引起的共同债务外，家庭成员从事个体经营、农村承包经营，或者虽以其中一人登记经营，但以家庭共有财产投资，收益的主要部分供家庭成员享用，由此所引起的债务亦属于家庭共同债务，应由家庭成员共同承担清偿责任。这样可以防止某些个体经营者钻空子，赚了钱交家里，负了债，则借口“自己没有经济能力”赖债不还，损害债权人的利益。其次，所谓夫妻个人债务，是指夫妻一方因无关共同生活或者依法约定为个人所负担的债务[2]。这种夫妻一方单独所负的债务，既可以发生在夫妻登记结婚之前，也可以发生在夫妻关系存续期间。一般来说，它包括以下几方面内容：第一，夫妻双方或一方各自在婚前所负的债务；第二，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夫妻双方按约定应由个人清偿的债务；第三，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夫妻双方或一方为满足个人欲望而挥霍享受或进行非法活动（如赌博、吸毒等）所形成的与共同生活无关的债务。婚姻法第19条规定：夫妻对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财产约定归各自所有的,夫或妻一方对外所负的债务，第三人知道该约定的，以夫或妻一方所有的财产清偿。在司法实践中，对夫妻共同债务与男女一方单独所负的债务往往很难举证及认定。例如：夫妻一方从事经营收入，另一方明确表示反对，且未享用经营收入。由于夫妻生活是其二人的生活，外人一般难以了解，加之夫妻生活中也很少进行记录，则该经营债务又如何举证和认定？我国法律虽然规定夫妻财产制为共同财产制，但也允许双方对财产问题另有约定。这种约定必须是自愿合法的，必须符合夫妻平等的原则。任何一方均不能通过约定规避法律，损害第三人的合法权益。在我国目前的夫妻家庭生活中，对财产（尤其债务）问题作出约定的，特别是在这种冒风险的经营中，一方对另一方从事风险经营明确表示反对或进行劝阻，在事实上又未享用经营收入的，应推定为夫妻双方对财产及债务问题另有约定的，则该经营债务应作为个人债务对待。又如：夫妻分居期间，一方或双方因种种原因负有债务，对该部分债务应如何认定？分居期间，随着夫妻感情破裂程度的加深，其权利义务的实际履行遭到的破坏程度也愈加严重，与之相适应的夫妻共同财产关系也已经瓦解，从客观上意味着夫妻双方对各自的财产默示约定，互不干涉，因此不能按共同财产来认定，与之相适应，在此期间双方或一方所负的债务亦不能按共同债务对待（除为养老育幼、治疗疾病等所负的债务外）。另外，如一方因个人一些不合理的开支（酗酒、赌博、吸毒或资助个人亲友所负的债务），既非夫妻共同生活或生产的需要，又非共同协商决定的，则只能由行为人一方个人偿还。对男女一方在婚前所负的与婚后共同生活无关的债务，或结婚时间不长尚未偿还的，或者按约定应由本人清偿的债务，亦应属个人债务。由此可见，家庭共同债务、夫妻个人债务与夫妻共同债务三者各有其特定的含义，其主体范围也各不相同，因此其性质和法律后果也都不同。正确区分三者之间的关系，对司法实践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二、夫妻共同债务的范围根据我国婚姻法及有关法律规定，结合实践，可以把夫妻共同债务分为二大类：一类是生活性债务；一类是经营性债务。（一）关于生活性债务我国婚姻法第41条规定：“离婚时，原为夫妻共同生活所负的债务，以共同财产偿还。”这里所谓夫妻共同生活所负的债务即生活性债务，它不仅应当包括夫妻关系存续期间，夫妻双方或一方因共同生活的需要，如养老育幼，治疗疾病等引起的债务，还包括夫妻双方或一方为了共同生活的需要建造房屋，购置家用物品等所引起的债务，婚前双方以各自劳动收入合资筹办结婚用品和婚宴酒席所负的债务。这里要注意区别一下，上述夫妻一方所负的债务与前文中的夫妻个人债务不同，夫妻一方所负债务虽系一方以个人名义所负，但从债的发生来看，是为了夫妻共同生活的需要，因此应当属于夫妻共同债务。在夫妻双方分居期间，缺乏劳动能力或缺乏经济来源的一方，为了维持分居期间个人生活的必需而引起的债务，虽为一人单独所负，也应作为夫妻共同债务来认定和处理。另外，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夫妻接受赠与的财产的同时所分担的债务,在不超过接受的财产价值的,也应认定为夫妻共同债务。（二）关于经营性债务经营性债务是指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夫妻一方或双方出于共同生活的目的，从事经营活动所负的债务。最高法院《意见》第43条规定：“在夫妻关系存续期间，一方从事个体经营或承包经营的，其收入为夫妻共有财产，债务亦应以夫妻共有财产清偿”。这一规定为正确认定经营性债务提供了法律依据。但在司法实践中，双方或一方为从事个体经营、承包经营的离婚案件中，对其在经营期间的财产、债务等情况往往很难查清，经营的双方或一方，往往既可能有巨额财产，又可能有巨额债务，因此，在诉讼过程中，经常会出现举假证和虚造债务的情况。另外，这些从事个体经营的当事人在其经营过程中，往往是合法经营与非法经营掺合在一起，这就给司法审判工作带来许多困难。正确处理这些离婚案件中的巨额债务纠纷，必须在现有法律法规和政策指导下，正确认定夫妻经营性共同债务的性质及范围，同时根据经营活动的合法性及案件的实际情况加以区别对待：第一，在夫妻关系存续期间，从事合法经营活动，造成亏损所引起的债务，不管是夫妻一方经营，还是夫妻双方共同经营，均应按最高人民法院《意见》第43条精神，作为夫妻共同债务认定。第二，夫妻关系存续期间，一方从事非法活动所引起的债务，如果该非法活动是由夫妻双方共同参与的，或虽由夫妻一方进行，但另一方面明知其配偶从事非法活动而未表示反对，则此类债务亦应作为夫妻共同债务认定。第三，夫妻关系存续期间，一方从事非法活动所引起的债务，如果配偶另一方并不知道，或虽事先知道但已明确表示反对的，则此债务应作为从事非法活动一方的个人债务来认定，并由该方的个人财产予以偿还。三、处理夫妻共同债务的原则第一，坚持男女平等原则。这是婚姻法的基本原则，体现在夫妻共同财产分割上，是夫妻双方对共同财产有平等分割的权利，对共同债务亦有平等清偿的义务。第二，坚持保护弱者利益的原则。夫妻双方虽然对共同债务有平等清偿的义务，但平等清偿并非平均分担，还应考虑保护弱者合法权益，即残弱者履行债务的能力状况。建国以来，我国妇女的经济地位虽有很大提高，但与男子相比，仍有一定的差距，履行能力相对较弱，故在债务的分担上应适当予以照顾。同时对老弱病残在分割财产上亦应予以照顾。第三，坚持以共同财产偿还的原则。夫妻共同财产与共同债务是因夫妻共同生活产生的整体，它们是密切相连，不可分割的。如果财产归一方，那么债务也应由这一方负担。在现实生活中，由于共同财产大部分表现为实物，而以实物去偿还债务常常会遇到因财物的变现有一定难度而难以执行。在处理这类案件时，大多将夫妻共同财产按双方的实际情况进行分割，再由双方对共同财产和共同债务协议分割和分担。这样实际上就将夫妻共同财产的处理与夫妻共同债务的处理割裂开来，不仅不利于及时清偿债务，而且往往给一些恶意拖延还债的当事人以可乘之机，有的甚至采取假离婚的手段来逃避债务：双方协议财产归一方，债务归另一方，当债权人要求偿还时，另一方则以财产归一方，不应当由其偿还为由拒绝给付。从而危害了债权人的合法权益，给相关债权人造成了损害。因此，在司法实践中，应当坚持以共同财产偿还的原则。四、夫妻共同债务的法律后果根据我国婚姻法第41条规定，对夫妻共同债务的处理可分为以下三种方式：第一，夫妻共同债务，由夫妻共同财产清偿。如果是属于夫妻一方的个人财产，则人民法院在判决时不应直接列入清偿范围；如果该财产属于家庭共有财产，则应另案进行析产。其中属于夫妻共同财产部分方可以对共同债务进行清偿。在司法实践中，我们应切实把握好婚姻法这一实质性的原则规定，对夫妻共同债务，首先应以等值的共同财产进行清偿，在判决或调解时要明确以哪些财产抵偿共同债务，防止当事人取得财产后逃避债务的承担，以保护案外债权人的合法债权。第二，当夫妻共同债务数额大于夫妻共同财产价值时，即当夫妻共同财产不足以抵偿共同债务时，审判机关应当征求夫妻双方当事人的意见，在充分考虑双方当事人的清偿能力和合法自愿的前提下，允许夫妻双方对共同债务协议清偿，既可以由一方全部承担清偿责任，也可以由双方分担清偿责任。第三，当夫妻双方对共同债务的清偿不能取得一致意见时，则由人民法院根据案情的实际情况判决。婚姻法的这一规定，虽然为人民法院正确、及时地调处婚姻纠纷，提供了切实可行的法律依据。但是，随着司法实践中不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在具体适用这一规定时，还应根据实际情况，区别对待。首先，对于生活性债务。由于该类债务一般是夫妻双方为维持必要的共同生活需要而引起的，债务数额往往较小，债权人又多是夫妻双方的近亲属，在离婚时夫妻双方也多是暂时缺乏偿付能力，在债权债务关系中，双方与债权人的矛盾并不显著和突出。所以，在处理这类债务时，可根据婚姻法第41条规定，及时正确地解决债务纠纷。其次，对于经营性债务。由于这类债务多是因夫妻双方或一方从事经营活动而引起的，情况往往比较复杂。一是债务数额大，夫妻各方在近期或在以后较长时间内均缺乏偿还能力；二是债权人主体成份多样化，既有公民，也有法人，既可能是一个债权人，也可能是多个债权人，既有当事人的近亲属，又有其他人；三是这类离婚案件，往往是夫妻一方企图通过离婚，使另一方及子女从巨额债务中摆脱出来。鉴于此，对夫妻共同债务，不能通过离婚和夫妻共同财产的现有数量为限来偿还债务。而应参照《民法通则》中有关债务清偿的法律规定来承担其相应的债务责任。再次，建立夫妻债务登记制度，尤其对于经营性债权债务，应当事先进行登记，以避免在发生债务纠纷时，出现夫妻对债务履行的不公正、不公平，甚至还会出现逃避债务的情形，给债权人带来严重损害。鉴于以上理由，笔者认为在我国婚姻立法中应该明确夫妻债务的性质——是属生活性债务，还是经营性债务。对于生活性债务和经营性债务不能拢统地一概由夫妻双方共同承担，而应区分债务性质，区别对待，否则将不利于债务的履行，也不利于贯彻民法的公平、平等和权利义务对等原则，同时也不利于债权人的权利实现。参考书目：[1]尚晨光婚姻法司法解释（二）法理与适用，中国法制出版社，2004[2]梁文书.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诠释，人民法院出版社，1995[3]王战平.中国婚姻法教程，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6.[4]巫昌祯.婚姻与继承法学，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7.[5]曹诗权、杨大文著《婚姻家庭法》2001，[6]商干明、张文芳著《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产生债务的法律责任》，《江苏法制报》，2003．3．23[7]蔡福明著《夫妻财产纠纷解析》，人民法院出版社，2003。[1]马原主编《新婚姻法条文释义》人民法院出版社2002年2月第309页[2]蒋月著《夫妻权利与义务》法律出版社2001年8月第211页

一场指定的辩与护指定辩护制度在我国是指人民法院为经济困难或者其他原因而无力聘请辩护人的被告人指定承担法律援助义务律师进行辩护的机制。根据中国《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法》以及《最高人民法院、司法部关于刑事法律援助工作的联合通知》精神，我国的指定辩护的适用情形有以下几种：1、被告人可能被判处死刑而没有委托辩护人的；2、被告人是盲聋哑或限制行为能力人；3、未成年而没有委托辩护人的；4、公诉人出庭公诉的案件，被告人因经济困难或者其他原因没有委托辩护人的；5、本人确无经济来源，其家庭经济状况无法查明的；本人确无经济来源，其家属经多次劝说仍不能为其承担辩护律师费用的；共同犯罪案件中，其他被告已委托辩护人，而该被告没有委托辩护人的；外国籍被告人没有委托辩护人的；案件有重大社会影响的；人民法院认为起诉意见和移送的案件证据材料有问题，有可能影响法院正确定罪量刑的。其中第1、2和3种情况属于人民法院必须为被告人指定辩护律师的辩护形式，学理上被称为强制指定辩护或者应当指定辩护。而第4、5种情形则属于法院可以指定辩护范畴，被告人能否得到法律援助要取决于人民法院的决定，因此也被称作任意指定辩护或裁定指定辩护。指定辩护作为我国的一项法律援助制度,已为众多需要援助的人提供了有益的帮助.一般法律援助案件,有法律援助义务的律师接受指派任务后,就是会见犯罪嫌疑人,查阅卷宗,依据法律条款为受援助的犯罪嫌疑人进行辩护.而最近江苏锦润律师事务所接受了一场指定辩护却不同一般.案件是这样的:F今年17岁,初一文化程度,从F未记事之时起,其母亲就离家出走,至今未归,以致F都不知其母亲是什么模样.F从小就跟随其父亲生活,但其父亲对他也是很少问津.所以F由于无人严格管教,从小自由散漫,形成小偷小摸,不思进取等恶习,学习成绩极差,初一未学完,就退学回家,从此无所事事.2009年底的一天清晨,F在家睡觉,朱某(20岁),Z(17岁)从网吧骗女青年C至F家,对C实施强奸.在实施强奸过程中F接受朱某及Z的要求,帮助按住C的手臂,致朱某,Z强奸得逞.经某人民法院初步审查,朱某,Z,F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依法应当判刑.合议庭通知F的法定监护人(F的父亲),但他的父亲不愿为F聘请律师.人民法院即依据我国刑事诉讼法的规定,指定江苏锦润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为F指定辩护.指定律师接受任务后,通过查阅卷宗,会见犯罪嫌疑人后不禁掩卷深思:F年纪尚小,如果没有良好的家庭教育再去监狱服刑,很可能会彻底使F走向不良之路.如果给F一个自食其力的机会,也许他会从此悔过自新,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为此,承办律师与承办法官,检察官交换意见,并到F所在村了解情况,形成了一个大胆的方案:为F找一个可以自食其力的单位,通过劳动改造自己,同时也学到一门技术,为今后学习生活打下良好基础.她的想法得到了法院和检察院用律师事务所的支持.于是多方奔走,为F找到了愿意接受并帮教F的单位.从而走出了一条指定辩护不仅是辩护,而是将辩护工作进一步延伸,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果,也挽救了一个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