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上海昌申律师事务所主任、中国政法大学刑法学博士杨斌

当下，由于我国实行二审终审制，在具体的司法实践过程中，二审上诉案件尤其是刑事案件改判的几率几乎为零，已是不争的事实。可想而知，作为维护当事人合法权益的律师，所面临的困难和挑战何其多哉！然而，在法制体系愈发健全的今天，放眼全国整个律师队伍几乎所有细分领域佼佼者不断涌现，呈现出蓬勃发展的势头。

在刑事辩护领域，有这样一位律师：其由教师入局，自执业以来，想当事人之所想，急当事人之所急，一颗公心高悬，只为接办的每一件案子不留遗憾，在2014—2015年期间生生将刑事改判成功率做到了100%，通过厚积薄发，在昌法申权的路上划出了一道清晰可辨的辙印。

他就是中国政法大学刑法学博士、上海昌申律师事务所主任杨斌。

教而优则辩，由教师到律师的跨界

在谈及他与法律如何结缘时，杨斌介绍到，首先，他在大学期间，听大学老师讲法律诸如社会治理、国家治安等方面精髓的时候，他认为处于和平年代当应以法治为主；其次，就从事的工作角度而言，自己本来从事教育行业的，可是政治与法律是密切相关的；第三，如果成为一名律师，能够发挥自己的特长，维护当事人的正当权益，通过经办的每一成功案件领略到法律独特魅力的同时，在最大程度上体现人生价值。

杨斌出生于有着“湘中明珠 资水名城”之称的湖南省邵阳市，这里向以人杰地灵、物华天宝而称誉湖湘大地。不难想象，人才辈出有如灿烂星河的湖湘文化滋养了他。日后，我们能够了解到，从近代睁眼看世界的代表人物之一的魏源抱持“治法在人”的思想到新中国国际私法学奠基人之一的李双元主张与倡导的 “广涉博览、精深专业”等基本法学研究方法，这些同乡先贤们的人格魅力已然深植到他的脑海里。

1995年，杨斌大学毕业。其时，“物以稀为贵”一名高校毕业生于国家、于社会和现在比起来，绝对“香饽饽”的存在。就他本人而言，当时他走到了人生一个至关重要的十字路口，面临着多重抉择的考验。要么留在自己的母校——湖南师范大学当一个辛苦灌溉来日桃李满天下的园丁，要么进湖南日报社做一名忠实记录时代华章，披露事件真相，为民鼓与呼的无冕之王……

随着时间的迫近，就在杨斌的去留问题差不多确定下来的时候，一则“忽然东来”的消息，打破了那段时间的纠结与苦闷，致令他做出了与先前截然不同的决定。让杨斌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这个决定的影响远远超出他当时的认知范围，影响力至今犹在。

他后来回忆道：“忽然听说上海教育局来我们这儿招人，冥冥之中我觉得那座处于国家改革开放前沿的城市，在向我招手以待。当时也没想太多，觉得年轻人应该到沿海城市去闯一闯。于是，就去了。”

在通过报名、笔试、面试等一系列的严格程序后，杨斌最终脱颖而出，来到了心向往之的东方巴黎——上海。

当时，上海教育局一共招了几百名年轻教师，有来自安徽的，也有江西的，还有湖北的，更有像杨斌这样的湖南乡党，大家从天南海北汇聚到一起开始为祖国的教育事业贡献光和热。

到了上海之后，他起初从事着中学教学的工作。第一个学期教政治，到了第二个学期已是一所中学里的政教主任了。据了解，他是当时上海市闵行区最年轻的政教主任。

就连杨斌自己也不止一次的认为会手持政治教师的教鞭直至到龄荣退，谁又能料到，如同那个偌大“几”字的黄河，在人生征途转了个“弯”。

这个弯，正是他深思熟虑后一脚跨入的律师职业。

杨斌认为，与教师相较而言，做一名律师，运用胸中所学的知识慷慨激昂地唇枪舌战，不偏不倚地仗义执言，注重理论联系实际的原则，讲求策略，每一步有的放矢而行，能够为当事人提供具体且必要的帮助，进而对其今后的人生都有一个积极的引导作用，本身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然而，选择律师职业并不意味着就要对教师工作的全然放弃。可以说，他一手执教鞭，一手牵獬豸，很好地处理了两者的兼顾关系。他曾在上海电视大学等高校讲授法学，走出了一条教辩相长的新路来。至今，在他百忙之中抽暇，手把手的用传帮带的方式带实习生，身体力行地践行着新时代下一位师者理应担负的社会责任。

厚积薄发，昌法申权路上

杨斌律师曾坦言相告说：“其实，律师与教师有相通之处，对口才、逻辑思维的要求很高，正是由于早年间在政治教学中所打下的底子，比方说作为一名律师的身份，我在代理席上从来不会怯场的，而且能够做即兴发言，思路相对来说是比较清晰的。”

现在看来，杨斌由教师跨界到律师，绝不是“重打鼓，另开张”的顾此失彼行为，恰恰相反，他在高校讲授法学的同时，开所执业，前者侧重于理论，后者仰赖于实践，两者之间互为助力，相辅相成，将他及律所的各项工作事宜开展的有声有色。

刚做律师的前几年，跟绝大多数的律师一样，诸如刑事、民事、经济、行政等领域的案子几乎照单全收，从来不挑。后来，在具体实践的过程中，他逐渐意识到：不能在像过去那样什么案子都接了，而应该有自己专注的方向，要扑下身子扎根自己擅长的领域。

令杨斌印象比较深刻的一起刑事案件，那是在2005年，当事人涉嫌绑架罪，当时法庭的公诉人是上海市黄浦区检察院一名优秀的女检察官，好在他庭前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因为案情事实清楚，通过其有理有据，攻守兼备的庭上辩护，本来应该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的，结果改判为有期徒刑六年。换言之，正因为他本人的坚持己见，当事人能够提前四年重见天日，改过自新。

于是，在2006—2007年间，他开始转向刑事案件为主。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杨斌律师团队的不懈努力，一发而不可收拾，迄今为止，他带领团队代理刑事案件达2000余件。

至于为何做刑辩律师其实原因很简单，在杨斌律师看来，一个犯罪嫌疑人或被告人一旦涉罪，刑拘、逮捕之后往往面临着孤立无援的局面。因为他们也是法律所保障且不可剥夺的对象，可是相对弱势，他们的正当权益很难得到有效地保障。

或许是他敏锐地洞察到所接每个案件背后的当事人及其家属，他们往往对自己的诉求不甚了解，很难在接下来的法律程序中争取自身正当权益不受侵害。基于此，杨斌深感自身有责任、有义务认真倾听他们的真实呼声,及时回应和妥善解决他们的不同诉求,坚定维护他们的正当合法权益。

高光时刻，刑事改判成功率100%

上诉改判成功可谓是杨斌的得意之作。比如，刑事案件改判缓刑，也有免于刑事处罚的。在一次电视栏目访谈中，作为嘉宾的杨斌律师自曝仅在2014—2015年间，由其出庭辩护的5起刑事上诉案，均获改判，且改判成功率为100%，为当时整个华东地区乃至全国仅见。

司机赵某原是个家境殷实的上海人，因其长期沉迷赌博，在将家财尽数赔掉的情况下，还欠下高达百万元的高利贷，以致令其铤而走险，想要抢劫以渡难关。经过多次踩点，2018年10月23日，赵某携带作案工具到上海市青浦区某小区地下车库等候XX号车位车主。当日下午，被害人王某驾驶奔驰车来至车位时，赵某戴着口罩，手持玻璃锥形物体做握枪姿势，使用暴力威胁的方式控制了被害人并索要钱财，双方僵持之际，被害人趁其不备下车逃走。

本案被告人赵某尽管未抢得任何财物，并且积极争取被害人的原谅，仍然面临司法起诉的境地。杨斌律师接受当事人家属委托后，对案件进行深度调查，充分了解当事人和案件发生的细节，依据相关证据，对起诉书指控的犯罪事实表示存有异议，初步采取为被告人赵勇作无罪辩护。后来鉴于其行为符合犯罪中止的特点，所以为其作犯罪中止辩护。

在经过一番思路与策略的调整后，依法从轻判处被告人赵某犯抢劫罪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缓刑两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两千元。最终依法得到减轻处罚。

该案的成功之处在于杨斌律师紧紧抓住行车记录仪中双方对话的这一细节，充分了解被告人的作案心理和作案细节。要知道，犯罪中止的危害性要远远小于犯罪完成，最终得到依法从宽处理。

多年来，杨斌律师代理类似上述的案件不胜枚举。作为一名刑辩律师，他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在为人称道的刑事案件改判实绩上归纳了以下几点：

第一，是非要清楚，依据事实、证据去辩护。在代理案件的过程中，不能听信被告人的一面之词，与此同时，也不能只从代理案件的相关材料里去判断。作为一名刑辩律师，要有自身的职业敏感性。会见犯罪嫌疑人的时候，自己通过详细了解案情，客观事实的判断要了然于胸，告知其如实交代，宽大处理的相关政策。除此之外，也需要令其充分了解刑辩律师是为了维护他们的合法权益而服务的，尽可能地取得他们的信任。

第二，思路必须清晰。尤其是手握疑难案件的刑辩律师，时刻保持清晰的头脑，便能洞悉每一个案件窍要所在，精准到位，切中要害，不可胡子眉毛一把抓，面面俱到更是行不通的。

第三，要综合把握。刑辩律师既要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也要懂得合法权益和当事人所提出的要求不能混同的事实。有时当事人及家属所提的要求看似有几分道理，实际上他们并不了解自己真正的合法诉求是什么。那么，律师就不能仅凭自己的好恶一时兴起，也不能盲从当事人的要求进而附和，要综合把握。

第四，要有大局观。杨斌律师认为，不能只盯着某个案件的具体案情，而要全方面地考虑案件之于社会的影响，以及借鉴意义和启示作用。作为一名刑辩律师，在为当事人提供法律帮助的时候，不仅要维护其正当的权益，还应指出他的缺陷或不足，帮助他改进和完善。尤其是在针对未成年人，家庭矛盾，人身伤害以及诈骗等案件时，他往往能够发挥自身政治教师的优势，善于从当事人乐于接受的地方入手，指出其犯罪的原因，以及对家庭乃至社会的危害所在。曾有多名当事人在他的一番敦敦教诲之下，令他们痛哭流涕，迷途知返。如此一来，杨斌律师挽救了很多希望重新做人却不知从何做起的当事人。

任重道远，希冀所代理案件不存在瑕疵

作为一名刑辩律师，也有其苦恼和纠结的地方。有时候，明知道当事人触犯了法律,认为其罪有应得，可是，基于当事人的正当权益，还是会接受当事人及家属的委托代理案件。每当遇有这种情形，就得调整下心态，尽量找到最佳的契合点，从而达到一个平衡状态。

多年前，一位业内资深的郑姓律师曾对杨斌律师用一句话形象地道出了刑辩律师于国家、于社会所起的作用，那就是：当天平倾斜不利于他（当事人）时，律师就是一个砝码，轻轻的跳上去，使天平尽量趋向于平衡状态。

在代理案件的过程中，杨斌律师向来不被主观因素所左右，而是以事实为依据进行分析。例如在这起颜某某被指控为假冒注册商标罪案件中，它的一个主观方面是故意，确切说应该是直接故意。

颜某某是一个公司的总经理，以债转股的形式占40%的股东，同时又是该公司的债权人，以公司的名义又借了上千万的金额，又将公司商标按照协议质押到他的名下。作为一个企业管理者，将公司的执照、公章和法人章移交在他的名下，约定在两年的经营管理期间被赋予相应的公司经营管理权，财政权，人事权。颜某某认为自己在公司的规定中，没有单独就知识产权转让应该如何做，公司法里也没有单独就注册商标如何使用的专门规定，那么，颜某某想当然的认为自己已被赋予了相应的权利，可以许可他人使用该注册商标。

他认为经营管理权包括了知识产权，就注册商标的许可权利应当包括在经营管理权的范围内，既然有这个权利，就不能认定他是违法犯罪行为。杨斌律师通过根据本案的特点，认为该案是公司股东间的纠纷，属于民事范畴，而不能上升为刑事领域的案件，且涉嫌金额特别巨大高达6700万元，一般情况下，会以侵犯注册商标罪被判处三年缓刑三年的结果。

一次访谈中，杨斌律师透露出他希冀所办理的每一个案件都不存在瑕疵。这一愿望的背后反映了他基于严谨的专业态度，灵活多变的辩护技巧，善打细节牌，以及始终抱守迎难而上，死磕到底的精神，在多方因素的有机糅合下，将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今后，杨斌律师及他所在的律所全体成员将恪守“昌诚信，重事实，据理力争；申权益，促和谐，法治天下”的宗旨，秉承“昌法申权，永远在路上”的精神，为积极推动新时代下的国家法治建设高质量发展添砖加瓦，不遗余力地贡献出自身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