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邦亮

故意伤害罪>无罪>刑事判决书山东省青岛市市北区人民法院刑事判决书(2013)北少刑初字第27号公诉机关山东省青岛市市北区人民检察院被告人招xx，男，1982年10月11日出生于山东省青岛市，汉族，无业，户籍在山东省青岛市博平路11号6户，现住青岛市人民路401号4号楼二单元xx户。因涉嫌故意伤害罪于2013年4月9日被青岛市公安局四方分局取保候审。2014年4月8日被本院取保候审。辩护人赵邦亮，山东xx律师事务所律师。青岛市市北区人民检察院以青北刑诉（2013）648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招xx犯故意伤害罪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青岛市市北区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张芹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招xx及其辩护人赵邦亮到庭参加诉讼，被害人刘xx的法定代理人刘xx到庭参加诉讼。案件审理期间，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刘xx书面撤回附带民事诉讼请求，本院裁定予以准许。青岛市市北区人民检察院两次建议本院延期审理，两次提请本院恢复审理。现已审理终结。青岛市市北区人民检察院指控，2011年12月22日21时许，在本市市北区人民路401户4号楼楼下，被告人招xx因怀疑有人偷看其妻洗澡，遂出门寻找，适遇正在此处的被害人刘xx，并与其发生争执。招xx持空心铁管打被害人刘xx后背两下，踹其左肩两脚。期间，刘xx左腿受伤。后经法医鉴定，刘xx左胫骨平台粉碎性骨折，为轻伤。后被告人招xx被抓获到案。公诉机关提交了接受刑事案件登记表、发破案经过、抓获经过、户籍证明；证人刘xx、尉xx、姜xx、王xx的证言，被害人刘xx的陈述，被告人招xx的供述及辩解，法医学人体损伤程度鉴定书等证据。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招xx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人轻伤，其行为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之规定，应当以故意伤害罪追究其刑事责任。被告人招xx辩称公诉机关的指控与事实不符，被害人的轻伤并非招欣造成的，因此招xx不应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被告人招xx的辩护人的主要辩护意见是：1、被害人所受轻伤并不是被告人招欣造成的，招xx不构成故意伤害罪；2、本案证据不足。（1）案发现场仅招xx和被害人两人，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监控录像；（2）本案仅有被害人的陈述而无其它证据予以佐证，不能据此定案；（3）招xx接受公安机关测谎后，公安机关仍没有相关证据能够证明招xx致被害人轻伤的事实。综上，起诉书指控招xx犯故意伤害罪事实不清、证据不足，根据疑罪从无的原则，依法应判决招xx无罪。经审理查明，2011年12月22日21时许，被告人招xx在其人民路401号4号楼二单元xx户的家中，因其妻偷看其洗澡，招xx遂出门寻找，适遇正在4号楼平台楼梯处的被害人刘xx，期间，招xx持空心铁管打了刘xx背部两下，用脚踢其上身，并与其发生争执。刘xx称其左腿受伤并电话告知其父母，随后刘xx父亲刘xx赶到案发现场。刘xx、招xx均拨打了110电话报警。110民警到达现场后，联系了120救护车将刘xx送往医院检查治疗，并将招xx带到青岛市公安局瑞昌路派出所接受调查。后经法医鉴定，刘xx左胫骨平台粉碎性骨折，其损伤程度构成轻伤一级。公诉机关向法庭提交下列证据，并经法庭质证：1、接受刑事案件登记表、发破案经过、抓获经过证实2011年12月22日21时许，公安机关接到被害人刘xx报案称刘明坤在青岛市人民路401号4号楼被人用不锈钢管殴打并滚下台阶，造成左腿受伤的事实以及公安机关接警后出警将招xx带回公安机关接受调查的事实。2、被害人刘xx陈述：2011年12月22日21时许，我途径青岛市人民路401号4号楼楼下平台处楼梯时，在我下了四五级台阶时，突然冲出一个男子，手里拿着根铁棍，不知道为什么用铁棍打了我背部两棍，我被打中后，心里害怕，在楼梯上没站稳，沿着楼梯滚了下去，一直到这段楼梯的最下面几级台阶上才停住，停住后我就面朝下坐在这段楼梯的最下面一级台阶上，我心里害怕想站起来，但我感到左腿膝盖处疼的厉害，根本就站不起来，我问该男子：“你为什么要打我。”该男子说：“让你偷看我老婆洗澡。”我当时反驳说：“我没有偷看你老婆洗澡。”后来这个男子又用手中的铁棍点我头部，我就给我父母打了电话，然后我父母过来了，我就被送到了医院。后经刘xx辨认，持铁棍打他的男子即为被告人招xx。3、被告人招xx供述：2011年12月22日21时15分许，我爱人在家中卫生间洗澡，我在卧室上网，突然听到我爱人的尖叫声，我就跑到卫生间查看，我爱人说有人在窗外偷看，我遂即冲出门外查看，我到卫生间后窗处查看，发现没有人，又立即折回经过楼下平台楼梯口位置时，发现楼台楼梯下端二三级楼梯处坐着个男子，因周围没有其他人，我就肯定是这个男子偷看我老婆洗澡，我就问这个男子：“你看什么看？”这个男子回答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这个男子还说他的腿受伤了，很疼。我见这个男的站不起来，估计他跑不了，而且我发现这个男子狠胖，我怕吃亏，就先回家从家里阳台后面找来根擦玻璃用的空心不绣钢管，穿了见面包服后就又出来了，男子仍然坐在楼梯上，在离该男子约1米的位置，我用铁管朝这个男子左胳膊处打了两下，用脚踹了他两脚，该男子说他的腿受伤了还是个未成年人，而且他什么也没看见，让我不要打他，他还说他已经给他妈妈打电话了，一会家长就来了。我听他说还是个未成年人，我就说：“行，那就等你家长过来再说。”过了没多久男孩的家长就过来了，后来110民警也到了现场，然后我被带到了公安机关。4、被告人招xx辨认笔录及指认铁管的照片证实案发地点为青岛市人民路401号4号楼二单元平台楼梯处，招xx用铁管打的男孩是刘xx以及对招xx使用的铁管进行了指认、确认。5、证人刘xx的证言：2011年12月22日21时许，刘xx突然来电话说他腿受伤了，现在人民路401号4号楼楼下台阶上，我和爱人随即赶到现场，看到刘xx坐在平台楼梯下端的台阶上，旁边有个男子正拿着棍子吆喝刘明坤，该男子说刘xx偷看他爱人洗澡，刘xx说没有偷看，当时刘xx腿受伤了，我就拨打了110报警。我对刘xx如何受伤的过程没有看到。6、证人尉xx（被告人招xx的妻子）的证言：2011年12月22日21时15分许，我在家中洗澡，突然感觉有凉风吹过来，我就看了看卫生间的窗户，发现窗户上挂的百叶窗被撑开了一道缝，中间露出两个手指头，有人在偷看我洗澡，遂大叫：“啊，谁在偷看？”随后听到窗外有急促的脚步声，此时招xx也冲进了卫生间，我对招xx说有人在偷看我洗澡，招xx随即冲出门外，我就赶紧穿衣服，期间听到招xx说：“你到我家后窗干什么？”过了一会，招xx回来了一趟，然后又出去了，我穿好衣服后也来到了平台上，看到楼梯口下端坐着一男孩，招xx手里拿一根铁管，男孩父母也在，正与招xx争吵，后来双方都拨打了110报警。男孩是如何受伤的，我没有看到。7、证人王xx（系招xx邻居，住青岛市人民路401号4号楼1单元xx户）的证言：2011年12月22日晚我们睡的比较早，没有看到案发经过。8、证人安xx（青岛市人民路401号小区值班室门卫）的证言：没有看到案发经过，案发地点4号楼附近没有监控设备。9、证人姜xx（“110”民警）的证言：2011年12月22日21时20分许我与同事王xx接到指挥中心指令，称“有人偷看报警人妻子洗澡”，地址是青岛市人民路401号4号楼二单元xx户，我们随即前往报警地点，到达小区后，王xx停车了，我先下车赶到青岛市人民路401号4号楼二单元，向上走的楼梯有转角，在转过去的楼梯离地面有二三个台阶处看到一个男青年做在台阶上，我觉得他一个人这么晚，天又冷冷的坐在那里可能有什么事，就上前问这个男青年怎么个情况，男青年说腿受伤了，并问男青年有无告诉其家属，男青年说已经告诉了。又问男青年有无拨打“120”电话，男青年说没有。我们随即将现场情况汇报指挥中心，请指挥中心联系“120”赶往现场，我在前，我同事王xx在后，一前一后向上走了七八个台阶，再转变走了四五米的距离，就到了报警人所说的青岛市人民路401号4号楼二单元xx户。当时单元门没有关，我直接走到101户门口敲门，开门后一男子（自称是报警人），我便询问他为何报警，报警人称：我妻子在家洗澡，发现拨开百叶窗偷看，就同时吆喝了一声，我便顺手拿了一根空心铁管冲出门外，观察后发现周围没有其他人员，只有坐在地上的男青年，我就怀疑是他偷看我妻子洗澡，便拨打了“110”报警。报警人还带着我们看了洗澡的地方看了看，看完后就一起向外走，我打算出去带报警人和开始看到的男青年一起回所处理时。这时“120”也赶到了，男青年的家长也到了，我和同事王xx即告知男青年的家长，带男青年去医院检查后，如没有什么问题请到瑞昌路派出所配合了解情况，同时将报警人及其妻子和空心铁管一起带至了瑞昌路派出所，交给治安民警处理。10、证人王xx（“110”民警）的证言：2011年12月22日我当时和同事姜xx一起值守48号“110”警车。当日21时20分许，我们接到指挥中心指令，称“有人偷看报警人妻子洗澡，地址是人民路401号4号楼二单元xx户”我们随即驾车前往报警地点，是我驾驶的警车，到达小区后，我停车去了，姜xx先下车前往报警地点，约1分钟后，我赶到了青岛市人民路401号4号楼二单元，向上走的楼梯有转角，在转过去的楼梯离地面有二三个台阶处看到一年青年坐在一台阶上，同事姜xx正在问男青年的情况，男青年说腿受伤了，问男青年有无告诉其父母，男青年说告诉了，又问男青年有无拨打“120”电话，男青年说没有。我们随即将现场情况汇报指挥中心，请指挥中心联系“120”赶往现场。之后，我和同事姜xx前往偷看洗澡的现场，便一前一后向上走了七八个台阶，再转弯走了四五米的距离，就到了报警人所说的青岛市人民路401号4号楼二单元xx户。找到报警人后，询问报警人情况，报警人称：“我妻子在家洗澡，发现有人拨开百叶窗偷看，就同时吆喝了一声，我便顺手拿了一根空心铁管冲出门外，观察后发现周围没有其他人员，只有坐在地上的那个男青年，我就怀疑是他偷看我妻子洗澡，便拨打了“110“报警。”这时，“120”也赶到了，男青年的家长也到了，我们就告知男青年的家长，带男青年到医院检查后，如没有什么问题青岛瑞昌路派出所配合了解情况，同时我们将报警人及其妻子和空心铁管一起带到了瑞昌路派出所，交给治安民警处理。11、情况说明证实青岛市公安局在案发次日赶到案发现场未提取到有价值的指纹的事实。12、案发现场平面示意图证实案发现场为青岛市人民路401号4号楼2单元单元口北侧以及被告人招xx家的房屋结构情况。13、被害人刘xx的法医学鉴定书、鉴定结论通知书、鉴定意见的补充说明证实刘xx经法医鉴定为左胫骨平台粉碎性骨折，构成轻伤一级的事实。14、被告人招xx及被害人刘xx的户籍信息证实招xx的身份情况以及刘xx系未成年人的事实。本院认为，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有罪的证据，应当能够相互印证，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本案的焦点问题在于被害人刘xx左腿所受轻伤是否有确实、充分的证据证明是被告人招xx殴打行为所致。本案中，一是招xx的供述和刘xx的陈述均表明招欣所持铁管击打的是刘xx的背部而非腿部，因此可以确定刘xx所受轻伤并非招xx持铁管击打其腿部造成的。二是根据刘xx的陈述，其左腿所受轻伤是在其途经青岛市人民路401号4号楼楼下平台处楼梯时，被被告人招xx用铁管击打了刘xx背部，刘xx沿着楼梯滚了下去，伤及左腿；而被告人招xx予以否认，根据招xx的供述，其在出家门之后经过4号楼平台楼梯口时，发现刘xx坐在平台楼梯下端二三级台阶处，招xx回家拿着铁管再次回到楼梯处，刘xx仍然坐在平台楼梯上，招xx用铁管击打了刘xx背部。招xx否认铁管击打行为导致刘xx跌落楼梯，而公诉机关提交的其他证据亦不能证实刘xx所受轻伤是被招xx击打后跌落楼梯所致，关于该情节，只有刘xx的陈述，而无其他证据予以证实，公诉机关提交的证据不足以证明刘xx所受轻伤系被招xx殴打行为所致，本案证据不能达到确实、充分，不能认定被告人招xx有罪，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招xx犯故意伤害罪不能成立，本院不予支持。被告人招xx的辩护人提出招xx不构成故意伤害罪的意见成立，本院予以采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四十九条、第五十三条、第一百九十五条第三项之规定，判决如下：被告人招xx无罪。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山东省青岛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两份。审判长梁志鹏人民陪审员崔雨春人民陪审员郝言伟二0一四年十一月十九日书记员刘云

交通肇事罪-缓刑判决书山东省青岛市市北区人民法院刑事判决书（2015）北少邢初字第7号公诉机关山东省青岛市市北区人民检察院。被告人程某，男，1995年4月8日出生，汉族，高中文化，无业，户籍地安徽省安庆市宜秀区白泽湖乡芭茅村红旗组X号。因涉嫌犯交通肇事罪于2014年10月21日被刑事拘留，同年10月30日被逮捕。现羁押于山东省青岛市第一看守所。辩护人赵邦亮，山东军诺律师事务所。青岛市市北区人民检察院以青市北公刑诉［2015］100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程某犯交通肇事罪，于2015年2月11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受理后，适用于普通程序，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青岛市市北区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马箐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程某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青岛市市北区人民检察院指控，2014年5月3日16时许，被告人程某无机动驾驶证驾驶鲁BC626V号轿车沿本市市北区台柳路由北向南行驶至台柳路383号门前处，鲁BC626V轿车前部与由东向西横过台柳路至此的张志某身体相撞，致车辆受损、张志某受伤。后被告人程某到案。经鉴定，张志某之伤情构成重伤二级，被告人程某对该交通事故负全部责任。2015年2月2日被告人程某赔偿张志某并取得张志某及家属谅解。公诉机关提交了接受刑事案件登记表、发破案经过、抓获经过、户籍证明、强制措施凭证、扣押清单、驾驶人信息查询结果、机动车信息查询结果、行政处罚决定书、病程记录、谅解书、和解协议、收据、证人证言、被告人供述、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伤情鉴定意见、交通事故车辆技术检验报告书、辨认笔录、道路交通事故现场勘查笔录及照片等证据。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程某违反道路交通运输管理法规，无机动车驾驶证驾驶机动车辆发生重大事故，致一人重伤，负事故全部责任，其行为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三十三条，应当以交通肇事罪追究其刑事责任。被告人程某对公诉机关指控的事实予以供认。被告人程某的辩护人的主要辩护意见是：1、被告人程某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2、被告人程某系初犯、偶犯、主观恶性小，社会危害性小；3、被告人有悔罪表现，已经取得被害人谅解。经审理查明，2014年5月3日16时20分许，被告人程某无机动车驾驶证驾驶鲁BC626V号轿车沿青岛市市北区台柳路由北向南行驶至台柳路383号门前处，鲁BC626V轿车前部与由东向西横过台柳路至此的张志某身体相撞，致车辆受损、张志某受伤。被告人程某电话报案称在台柳路富居园小区门前发生交通事故有人受伤，民警到达现场后刘某持其本人的驾驶证称自己为肇事驾驶员并将驾驶证交予民警。当日，刘某和被告人程某到公安机关接受询问时，刘某承认其不是肇事驾驶员，后程某如实陈述了事故发生经过。经鉴定，张志某之伤情构成重伤二级，被告人程某对该交通事故负全部责任。2015年2月2日被告人程某的父亲程某国代其赔偿被害人张志某人民币8万元并取得了张志某及其家属的谅解。上述事实有以下证据予以证实：1、公安机关的受案登记表、发破案经过证实事故发生及被告人程某到案的经过；2、道路交通事故现场勘查笔录及现场照片证实事故现场的环境、位置、概貌、事故形态、机动车的停放位置、痕迹的形成位置及其相互关系等；3、被告人程某的供述证实其无证驾驶车辆撞伤被害人张志某的事实及其到案经过；4、被害人张志某的陈述证实其案发当天其从台柳路家中出来，由东向西横过台柳路时被车撞了，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5、证人刘某的证言证实其在民警到达事故现场时自称是肇事驾驶员，后在民警询问时承认不是自己驾车肇事的事实；6、证人张某礼的证言证实其子张志某的伤情及治疗情况；7、扣押清单证实事故发生后肇事车辆被扣押及后又被发还的事实；8、常住人口基本信息查询记录被告人程某身份情况；9、驾驶人员信息查询结果证实未查询到被告人程某已办理机动车驾驶证的事实；10、机动车信息查询结果单证实肇事车辆的登记信息；11、被害人张志某的户籍证明证实其身份情况及案发时系未成年人的事实；12、交通事故认定书证实被告人程某负事故全部责任；13、和解协议书、谅解书、收款收据证实被告人程某的家属代其赔偿并取得被害人谅解的事实。以上证据经庭审质证，均能相互印证，足以认定。本院认为，被告人程某违反交通运输管理法规，无机动车驾驶证驾驶机动车辆发生重大事故，致一人重伤，负事故全部责任，其行为构成交通肇事罪，应予惩处。被告人程某当庭自愿认罪，案发后能够积极赔偿被害人的经济损失，并取得了被害人及其家属的谅解，确有悔罪表现，对其可适用缓刑。因被告人程某的犯罪行为导致重伤的被害人张志某系未成年人，该情节本院在量刑时亦酌情予以考虑。辩护人的辩护意见合理，本院予以采纳并已在量刑时予以考虑。公诉机关指控事实成立，本院予以支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三十三条、第七十二条第一款之规定，判决如下：被告人程某犯交通肇事罪，判处有期徒刑九个月，缓刑一年。（缓刑考验期自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山东省青岛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审判长夏晖审判长梁志鹏人民陪审员于春山二0一五年五月八日书记员孔孟

非法买卖危险物质罪>缓刑>刑事判决书山东省即墨市人民法院刑事判决书（2015）即刑初字第9号公诉机关山东省即墨市人民检察院被告人李X宝，男，1975年12月12日出生于江苏省赣榆县（身份证号码：3207211975XX4098），汉族，初中文化，农民，住赣榆县厉庄镇东陡岭村一队XX号。因涉嫌犯盗窃危险物质罪于2014年6月3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20日被逮捕。现羁押于山东省青岛市第一看守所。辩护人张元领，山东彤升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人李X发，男，1988年1月24日出生于山东省莒县（身份证号码：3711221988XX0931），汉族，小学文化，农民，住莒县夏庄镇李家抱虎村XX号。因涉嫌犯盗窃危险物质罪于2014年6月3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20日被逮捕。现羁押于山东省青岛市第一看守所。辩护人孙公东，山东齐鲁（青岛）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人董X军，男，1972年12月9日出生于山东省即墨市（身份证号码：3702221972XX3611），汉族，初中文化，农民，住即墨市华山镇梁家疃XX号，因涉嫌非法买卖危险物质罪于2014年6月4日被抓获，6月5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20日被逮捕。现羁押于山东省青岛市第一看守所。辩护人郭复英，山东文鼎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人顾X军，男，1965年4月7日出生于江苏省宿迁市（身份证号码：3208191965XX1415），汉族，高中文化，农民，住宿迁市宿城区苏苑小区47幢二单元XX室。因涉嫌犯法买卖危险物质罪于2014年6月24日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16日被逮捕。现羁押于山东省青岛市第一看守所。辩护人王刚，海军潜艇学院法律顾问处律师。被告人姜X天，男，1978年9月8日出生于江苏省沭阳县（身份证号码：3213221978XX861X），汉族，小学文化，农民，住沭阳县耿圩镇梁荡村梁东组XX号。因涉嫌犯非法买卖危险物质罪于2014年7月23日被刑事拘留，同年8月1日被逮捕。现羁押于山东省青岛市第一看守所。辩护人赵邦亮，山东军诺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人顾X红，男，1968年2月13日出生于江苏省宿迁市（身份证号码：3208191968XX1412），汉族，文盲，农民，住宿迁市双庄镇牌坊居委会凤凰赵庄组XX号。因涉嫌犯非法买卖危险物质罪于2014年7月19日被刑事拘留，同年8月1日被逮捕。现羁押于山东省青岛市第一看守所。辩护人夏永玉，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北海舰队法律顾问处律师。即墨市人民检察院以即检公刑诉（2014）792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李X宝、李X发犯盗窃危险物质罪，被告人董X军、被告人顾X军、被告人顾X红、被告人姜X天犯非法买卖危险物质罪于2014年11月25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受理后，于次日向六被告人送达了起诉书副本及诉讼权利义务告知书，依法组成合议庭，适用普通程序于2015年1月27日、2月15日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即墨市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李军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李X宝及辩护人张元领、被告人李全发及辩护人孙公东、被告人董X军及辩护人郭复英、被告人顾X军及辩护人王刚、被告人顾X红及辩护人夏永玉、被告人姜X天及辩护人赵邦亮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李X宝自2012年8月与陈X兴（在逃）、自2013年8与被告人李X发至案发，利用其身为青岛洁城储运有限公司货运司机的便利条件，先后多次在从城阳区人民医院、即墨市人民医院等医疗卫生机构收集、储运医疗废物至莱西市青岛新天地废物综合处置有限公司的过程中，盗取医疗废物卖给即墨市华山镇梁家疃非法经营废旧塑料回收站的被告人董X军，重量共计30吨许，获利人民币2万余元。被告人董X军雇佣王X才和杨X兰将医疗废物分拣后，将其中使用过的一次性塑料医疗输液管等医疗废物非法倒卖给回收塑料的被告人顾X军、顾X红兄弟二人，重量共计30吨许，获利3万余元。被告人顾X军、顾X红兄弟二人将收购的上述医疗废物运回江苏省宿迁市后倒卖他人，获利人民币5千余元。其中倒卖给被告人姜X天使用过的一次性塑料医疗输液管共计9吨许，姜X天将收购的塑料医疗输液管废碎后倒卖他人，获利约人民币1万元。经即墨市环境保护局鉴定，在被告人董X军废品收购站当场查获的医疗废物属于有毒物质。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李X宝、李X发盗窃危险物质，危害公共安全，其行为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二十七条第一款之规定，应以盗窃危险物质罪追究其刑事责任。被告人董X军、被告人顾X军、被告人顾X红、被告人姜X天非法买卖危险物质，危害公共安全，其行为分别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二十五条第二款之规定，应以非法买卖危险物质罪追究其刑事责任。被告人李X宝对公诉机关指控其犯盗窃危险物质罪的事实没有异议，但对指控其犯盗窃危险物质罪的罪名有异议，辩称自己盗窃的东西中很少一部分有药物残留，只污染了环境，因此构成污染环境罪。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是，1、被告人李X宝的行为不构成盗窃危险物质罪，因李X宝盗取的均是青岛卫康环境资源服务有限公司回收的一次性塑料输液瓶（袋），根据法律规定，上述物质不属于危险废物及有毒物质，且李X宝在运输过程中仅是非法处置，将医疗废物倾倒在被告人董良军的回收站内，所以李X宝的行为应构成污染环境罪；2、李X宝一贯表现良好，没有违法犯罪记录；3、到案后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行为且自愿认罪；4、该实施的本次犯罪没有造成严重的环境污染、亦没有导致传染疾病的传播。因此请求法庭对其从轻处罚，判处缓刑。被告人李X发对公诉机关指控的犯盗窃危险物质罪的事实没有异议，但对指控其犯盗窃危险物质罪的罪名有异议，辩称其犯罪行为应构成非法买卖危险物质罪。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是，1、被告人李X发的行为不构成盗窃危险物质罪，因李X发不存在秘密窃取的行为，所以构成非法买卖危险物质罪；2、李X发在犯罪过程中起次要作用，系从犯；3、李X发参与买卖的医疗废旧塑料数量较少；4、李X发到案后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行为；5李X发犯罪行为没有造成损害，没有造成社会危害；6、李X发犯罪时主观恶性不大，之前无犯罪前科记录。综上，请求法庭从轻处罚，判处缓刑。被告人董X军对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和事实均无异议。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是，1、被告人董X军的行为不构成非法买卖危险物质罪，应定性为污染环境罪；2、即墨市环保局没有对从董X军处查扣的废物进行检测，仅是依据《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第十条推断这些废物属于“有毒物质”，无科学依据和法律依据；3、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董X军收购和出卖的废物数量有误，在董X军收购的由李X宝、李X发出卖给其的医疗废物里，有交给卫康公司处置的一次性塑料输液瓶（袋），根据法律规定，上述物品不属于医疗废物，公诉机关将上述物品的数量掺入其中作为指控董X军的犯罪数额是不正确的，应将这部分物品予以扣除；4、董X军法律意识淡薄，主观恶性较小，到案后如实供述自己犯罪行为，且自愿认罪，之前无违法犯罪记录。综上，请求法庭对董X军从轻处罚，判处缓刑。被告人顾X军对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和事实均无异议。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是，1、被告人顾X军非法买卖的医疗废物是否属于有毒物质没有鉴定结论，因此没有证据证实顾宗军收购和出卖的医疗塑料物品为有毒物质；2、客观上顾X军的行为没有造成严重后果；3、顾X军到案后能够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行为；4、顾X军一贯表现良好，系初犯，且从未有过违法犯罪记录。综上，请求法庭对其从轻处罚，判处缓刑。被告人顾X红对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和事实均无异议。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是，1、被告人顾X红属从犯；2、被告人顾X红认罪态度较好，到案后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行为；3、顾X红主观恶性小，且其实施的犯罪行为社会危害性较小；4、顾X红一贯表现良好，之前无违法犯罪记录。被告人姜X天对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和事实均无异议。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是，1、被告人姜X天到案后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行为，其系初犯，主观恶性小；2、共同犯罪中，姜X天所起的作用较小；3、姜X天悔罪态度较好，当庭自愿认罪。综上，请求法庭对其从轻处罚，判处缓刑。请求法院对其从轻处罚。经审理查明，青岛洁城储运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洁城储运公司”）于2003年5月依法成立，其经营范围分为两类，一类为许可经营项目：普通货运、危险货物运输（6类）；一类为一般经营项目：仓储、搬运（不含道路运输）、配套服务（不含化学危险品）。该公司作为一方当事人与青岛地区医疗卫生机构及青岛新天地固体废物综合处置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新天地公司”）签订《医疗废物集中处置合同》。洁城储运公司主要负责将医院使用的医疗废物安全运输至青岛新天地公司进行焚烧处理，并承担医疗废物自装运至卸载至新天地公司整个期间的风险与责任。该公司给各医疗卫生机构发放盛放医疗废物的垃圾袋，颜色为整体黄色，上面印有“医疗垃圾”字样。2013年起，青岛市各医疗卫生机构根据青岛市卫生局的要求，与青岛卫康环境资源服务有限公司签订合同，约定各医疗卫生机构使用后的未被病人血液、体液、排泄物污染的一次性塑料输液瓶（袋）集中交由卫康公司集中回收处置。卫康公司向各医疗卫生机构发放专门盛放已经分拣好的塑料输液瓶（袋）的垃圾袋，颜色为蓝色。即墨市人民医院接通知后，将本院小儿科、妇科、肛肠科三个科室已经分拣好的塑料输液瓶（袋）集中交由卫康公司回收。被告人李X宝、陈X兴（在逃）、李全发均为洁城储运公司的职工。工作期间，李X宝、李X发都与公司签订过承诺书，承诺杜绝倒卖医疗废物，如发生此类行为，自愿接受法律制裁。2012年8月份起，李X宝预谋倒卖医疗废物后，伙同陈X兴（在逃），在2013年8月份起，又伙同李X发，先后多次在将从青岛市城阳区人民医院、即墨市人民医院等医疗卫生机构收集、储运医疗废物至莱西市新天地公司的过程中，违反合同约定，盗取由洁城储运公司处置的塑料输液瓶、袋、管等医疗废物及由卫康公司处置的一次性塑料输液瓶（袋）等卖给即墨市华山镇梁家疃非法经营废旧塑料回收的被告人董X军，重量共计30余吨，获利人民币2万余元。董X军雇佣王X才、杨X兰将带有针头、残留血液、体液等污染物的医疗废物分拣后，将分拣后的塑料输液瓶、塑料输液管等医疗废物倒卖给回收塑料的被告人顾X军、顾X红兄弟二人，重量共计30余吨，获利人民币3万余元。顾X军负责联系收购医疗废物，顾X红负责开车。后顾X军又将收购的上述医疗废物运回江苏后倒卖他人，获利人民币5千余元。其中，倒卖给被告人姜X天塑料输液管等共计9余吨，姜X天又将收购的塑料输液管倒卖他人，获利人民币1万余元。经即墨市环境保护局鉴定，在董X军废品收购站当场查扣的医疗废物系有毒物质。2014年6月3日，即墨市公安局接群众举报称在即墨市花山镇梁家疃村西有人倒卖医疗废物。出警后，公安机关将驾驶鲁BLE171厢式货车倒卖医疗废物的被告人李X宝、李X发抓获，并现场查扣了3.95吨医疗废物。被告人董X军、被告人顾X军、被告人顾X红、被告人姜X天分别于2014年6月4日、6月24日、7月19日、7月23日被公安机关抓获归案。另查，根据《国家危险废物名录》规定，医疗废物属于危险废物。上述事实经庭审质证、认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明：（一）书证第一组证据：受案登记表、查获证明、抓获证明、运输车辆称重证明、扣押清单、发还清单、过磅单证实：本案系由群众举报发现及六被告人均系被抓获到案，及在现场查扣3.95吨医疗废物及一辆运输医疗废物的白色厢式货车的事实。第二组证据：户籍证明证实：六被告人均已达到法定刑事责任年龄的事实。第三组证据：即墨市环境保护局关于花山镇梁家疃董良军废旧塑料收购站医疗废物属性鉴定的函证实：在董X军处查扣的3.95吨医疗废物系有毒物质。第四组证据：企业法人营业执照、组织机构代码证、承诺书、医疗废物集中处置合同、危险废物转移联单证实：青岛洁城储运有限公司的成立时间、经营范围、组织机构代码等基本情况；员工李X宝、李X发入职时签订承诺书，承诺不得倒卖医疗废物；李X宝签字的从即墨市人民医院等医疗卫生机构收集医疗废物的数量情况。第五组证据：卫生部关于明确医疗废物分类有关问题的通知、青岛市卫生局关于加强本市医疗机构使用后一次性塑料输液瓶（袋）集中回收处置的通知证实：根据法律规定，使用后的一次性医疗器械属于医疗废物，但使用后的输液瓶、未被病人血液、体液、排泄物污染的使用后的一次性塑料输液瓶（袋）不属于医疗废物。这类医疗物品应由青岛卫康环境资源有限公司负责收集、运输。第六组证据：社会调查评估报告证实：被告人董X军、被告人顾X军、被告人顾X红、被告人姜X天日常表现良好，可以适用社区矫正。（二）证人证言1、王X才的证言，证实2014年6月份，其和本村的杨X兰一起在田X知家院子里分拣医院废旧针管等医疗垃圾的事实。2、杨X兰的证言，证实其和本村的王X才一起在田X知家院落里为董X军分拣医疗用下来的针管、输液管等；并证实是二名男青年驾驶一白色厢式货车偷运来的，二名男青年将货卸下放在小工房里，其遇到一两次是董X军在那里收货的事实。3、证人黄X平（即墨市人民医院院感科主任）的证言，证实，2004年9份以后，医院不再自行处置医疗废物并与青岛洁城储运公司和青岛新天地公司签订了运输和处置医疗废物的合同，由洁城储运公司负责医疗废物的运输，由青岛新天地公司负责医疗废物的处置。2013年开始，小儿输液科等三个科室使用后的一次性塑料输液瓶（袋）不允许洁城储运公司运输了，只能由卫康公司运输。4、证人李X波、矫X文（即墨市人民医院院感科职工）的证言，证实其在院感科负责本医院的医疗废物回收工作。其医院用于装医疗废物的塑料袋有三种，分别是由北京友好保洁公司提供的整体黄色的塑料袋，印有医疗废物的图案，没有文字，包装医院的生活垃圾；洁城储运公司提供的整体黄色的塑料袋，印有“洁城医疗废物储运有限公司”的文字和三环图案，包装医疗废物；卫康公司提供的整体深绿色的塑料袋，印有“卫康公司”的名称，包装分拣出来的塑料输液瓶（袋）。卫康公司是从2013年8月份以后开始到院里拉医疗垃圾的。亦证实洁城储运公司的李X宝自2005年始就来医院收集、储运医疗垃圾，到2013年8月份左右，李X宝又和一个25、6岁的李姓青年一起来医院拉医疗垃圾。李X宝有本院存放医疗垃圾储物间的钥匙。5、证人刘X庆（青岛洁城储运有限公司总经理）的证言，证实其公司司机李X宝、李X发于2014年6月3日上午因将从医院拉出来的医疗废物倒卖给即墨市华山镇梁家疃一个废旧塑料收购点时被公安机关抓获，公安机关让其配合清理现场，其发现李X宝、李X发倒卖的大部分都是塑料注射针管、塑料输液瓶、塑料输液袋、塑料输液管等医疗废物。亦证实公司于2013年8月份左右安排李X发和李X宝配合一起负责即墨、城阳方面的医疗机构的医疗废物运输公司。还证实公司在工人上岗前均进行过业务培训，每个员工还签署过承诺书，承诺杜绝倒卖医疗废物。（三）被告人供述1、李X宝的供述，证实其在青岛洁城储运公司工作，其是鲁BLE171号车的主司机。2012年，其和同事陈X兴搭档，负责城阳人民医院和即墨市所有医院的医疗垃圾。8月份的一天，其开车经过即墨市华山镇梁家疃时看到有一个收购塑料的电话号码，就打电话和一个姓董的老板联系倒卖医疗废物的事。后其三两天给董姓老板送一次货，送一次约200元。大约2013年4月份，医院把医疗垃圾中的塑料袋和瓶子分拣出来，卖给卫康公司，不让其拉了。但其在装垃圾时，看见有成袋的塑料瓶和塑料袋，就装上车拉走卖给董老板。2013年8月，公司又安排其和李X发搭档开车，其和李X发到被抓获前，一直干倒卖医疗垃圾这个事情。还证实其每月卖掉约2千公斤医院的有毒塑料垃圾，共计4万公斤。每公斤约0.8元，共计3万元。卖的钱与李X发一人一半，其得到约12000元，李X发得到约8000元。2、被告人李X发的供述，证实其于2013年8月份开始跟李X宝搭档负责运送医疗垃圾。期间，李X宝跟其商量说可以卖医疗塑料垃圾挣零花钱用，其同意了。后在运输垃圾过程中，其和李X宝就不断从几个医院趁没人注意时偷拿塑料医疗垃圾装进运输车，后又装进一些其他的医疗垃圾卖给即墨市华山镇梁家疃一个收废品的姓董了老板。其偷卖给老董的都是医院用过的医疗塑料垃圾，有塑料输液袋、输液瓶、输液管，上面大部分带有针头、输液管末端及一些输液袋和塑料输液瓶里还带有尚未用完的液体和残留的血液。董X军找人分拣后再次销售。其和李X宝共偷卖医疗塑料大约3万公斤，每人获利大约1万余元。还证实医疗垃圾有些医院分类，有些医院不分类。装塑料输液瓶、输液袋、输液管的袋子是卫康公司的袋子，是蓝绿色的。但医院有时也用洁城储运公司的袋子装塑料输液瓶、输液袋、输液管等。其和李世宝主要是从即墨市人民医院、城阳人民医院偷到医疗垃圾。还证实其在工作时接受过单位的短期培训，知道医疗垃圾的危害性，也知道不能倒卖医疗垃圾的事实。3、被告人董X军的供述，证实2012年7、8月份时，有两个男青年跟其联系收购医疗垃圾的事。当时这两个青年给其一黄色塑料袋医疗垃圾，里面都是医院使用过的各种医疗器械，包括棉球、棉棒、玻璃瓶、塑料针管、塑料输液瓶、输液袋、输液管等。这两个男青年还告诉其是从医院拉出来的。其联系到卖家后，开始收购这两名男青年送来的医疗垃圾。其收购的医疗垃圾都是医院用过的塑料医疗垃圾，有塑料注射针管、塑料输液瓶、输液袋、输液管，上面大部分带有针头，输液管末端及一些输液袋和塑料输液瓶还带有尚未用完的液体和残留的血液。从开始收购到被抓获，共收购医疗垃圾30吨左右。还证实其收购的全部医疗塑料垃圾经分拣后都卖给了江苏的姓顾的两个兄弟。其每次都是联系两兄弟中的大哥，哥哥负责结账、付款，弟弟负责开车。其销售的医疗垃圾赚取的毛利润3-4万元，纯利润1万元左右。4、被告人顾X军的供述，证实其听说董X军从一个姓李的男子那里收购医疗垃圾。2013年3月份起从董X军那里收购塑料医疗废物，包括一次性注射针管、输液瓶、输液袋、输液管。其中输液管占70﹪左右。其收购董良军的塑料输液袋和输液管为每吨2000元左右，收购一次性注射针管和输液瓶为每吨3200元左右。其总共收购了董X军约30吨的塑料医疗垃圾，共获利约4000-5000元人民币。还证实其将从董X军那里收购来的塑料输液管卖给宿迁市沭阳县一个男子，当时是在废旧塑料交易市场上认识的。其只卖塑料输液管给那个男子，当时卖给他二、三次，总共有10吨左右。5、被告人顾X红的供述，证实其于2013年下半年跟着哥哥顾X军从董良军那里收购医疗垃圾，包括使用后的塑料输液管、瓶、袋，还有使用过的塑料注射针管。其负责开车、装卸车。具体收购了多少不知道，因为账都是顾X军算的，听顾X军说买了4万元左右的医疗废物，应该是20多吨至30吨左右。货物拉回江苏后，被顾X军卖了。6、被告人姜X天的供述，证实其在江苏省宿迁市废旧塑料货场看货时认识了老顾，并看见其卖的都是医院用完的医疗输液瓶袋和皮条等，准备向老顾购买。9月份时，老顾联系其说货到了，其开车到市场购买。后又三次向老顾购买皮条，四次一共够买了老顾约9吨重的皮条。买回来后，其将医疗塑料粉碎成颗粒后对外销售，获利约10000-20000元左右。（四）辨认笔录照片证实：本案同案犯相互辨认及被告人李X宝、李X发指认将医疗废物倒卖至即墨市华山镇梁家疃董X军的废品收购站的情况。关于被告人的辩解及辩护人的辩护意见，本院综合评判如下：关于被告人李X宝及辩护人所提出的李X宝的行为应定性为污染环境罪的辩解意见和被告人李X发及辩护人所提的李X发的行为应定性为非法买卖危险物质罪的辩解意见，经查，被告人李X宝自2012年8月开始与同事陈X兴倒卖医疗废物。依买家董X军的供述，李X宝自始出卖给自己的不仅有塑料输液瓶（袋），还有塑料输液管等医疗废物。而同案犯李X发亦证实出卖给董X军的有带针头的塑料输液管、塑料输液瓶、塑料输液袋。且证人刘X庆、矫X文、李X波等即墨市人民医院工作人员均证实卫康公司自2013年8月才开始从各医疗机构收购一次性的塑料输液瓶（袋）。上述证据供证一致，足以认定李X宝盗取的不仅包括卫康公司收集的一次性的塑料输液瓶（袋），还包括原本属于洁城储运公司收集、运输的医疗废物。在运输过程中，李X宝、李X发为获取不正当利益，秘密将本应运输至新天地公司焚烧的医疗废物偷偷卖给董X军。作为医疗废物代管者洁城储运公司的雇工，李X宝、李X发主观上明知医疗废物系危险物质，不能买卖，客观上却采取秘密的手段将为洁城储运公司运输的医疗废物擅自销售给董良军，危害不特定多数人的生命健康，构成盗窃危险物质罪。被告人李X宝及辩护人、被告人李X发及辩护人提出的辩护意见不符合法律规定，本院不予采纳。关于被告人董X军的辩护人所提的董X军的行为应定性为污染环境罪的辩解意见，经查，被告人李X宝、李X发均供述将从医院收集来的医疗废物分拣后对外销售给被告人顾X军、顾X红，从中赚取非法利益。董X军主观上明知医疗废物不能买卖，客观上实施了收购并出卖医疗废物的行为，危害了不特定多数人的生命健康安全，构成非法买卖危险物质罪。关于辩护人提出的董X军收购的医疗废物的数量应扣减医院分拣好的应由卫康公司负责运输的不属于医疗废物的一次性塑料输液瓶（袋）的数量的辩护意见，根据庭审查明的事实，董X军不仅收购塑料输液瓶（袋），还收购塑料输液管；不仅收购洁城储运公司运输的医疗废物，还收购已经分拣好的本应由卫康公司收购的一次性塑料输液瓶（袋）。且李X宝、李X发卖给其的上述医疗垃圾均已混同，无法区分。根据《国家危险废物名录》及《危险废物鉴别标准通则》（GB5087.7-2007）的规定，具有毒性（包括浸出毒性、急性毒性及其他毒性）和感染性等一种或一种以上危险特性的危险废物与其他固体废物混合，混合后的废物属于危险废物。因此辩护人的上述辩解意见与庭审查明的事实不符且不符合法律规定，本院不予采纳。关于被告人董X军的辩护人、被告人顾X军的辩护人提出的即墨市环保局没有对从董X军处查扣的医疗废物进行检测，没有对顾X军买卖的医疗塑料制品是否系有毒物质做出鉴定结论的辩护意见，经查，被告人董X军供述其从被告人李X宝、李X发处收购的医疗废物经其分拣后都销售给被告人顾X军、顾X红，顾X军、顾X红亦证实其所买卖的医疗塑料制品均来源于董X军。上诉供述一致，由此认定董X军与顾氏兄弟所买卖的医疗塑料制品系同一标的，均来自于被告人李X宝、李X发从各医疗卫生机构收集来的医疗废物。根据《国家危险废物名录》第三条规定，医疗废物属于危险废物。医疗废物的废物类别为HWO1医疗废物。《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第十条第一款规定，危险废物应当认定为“有毒物质”。即墨市环境保护局根据上述法律规定认定公安机关在董X军处查扣的3.95吨医疗废物系有毒物质并无不当。因此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不符合法律规定且与庭审查明的事实不符，本院不予采纳。公诉机关针对被告人李X宝、被告人李X发盗窃危险物质、被告人董X军、被告人顾X军、被告人顾X红、被告人姜X条非法买卖危险物质的犯罪事实，及李X发、顾X红系从犯的量刑情节，建议法院可对李X发、顾X红减轻处罚；针对六被告人到案后均能自愿认罪，建议法院对六被告人从轻处罚。本院认为，被告人李X宝、李X发盗窃危险物质，危害公共安全，构成盗窃危险物质罪，应予惩处；被告人董X军、被告人顾X军、被告人顾X红、被告人姜X天非法买卖危险物质，危害公共安全，构成非法买卖危险物质罪，应予惩处。公诉机关的指控成立，本院予以支持。在盗窃危险物质的共同犯罪过程中，被告人李X宝系犯意提出者及犯罪行为的主要实施者，系主犯，应按照其所参与的全部犯罪处罚；被告人李X发系从犯，按照其在共同犯罪中的作用大小予以减轻处罚。在非法买卖危险物质的共同犯罪中，被告人顾X军系犯意提出者及犯罪行为的主要实施者，系主犯，应按照其所参与的全部犯罪处罚；被告人顾X红系从犯，按照其在共同犯罪中的作用大小予以减轻处罚。鉴于六被告人到案后均能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行为，本院酌情从轻处罚；被告人董X军、顾X军、顾X红、姜啸天犯罪情节较轻，有悔罪表现，没有再犯罪的危险，经判前社会调查，判处缓刑对所居住的社区没有重大不良影响，本院对其从轻处罚并宣告缓刑。公诉机关的量刑建议符合法律规定，本院予以采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二十五条第二款、一百二十七条第一款、第六十七条第三款、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六条第一、四款、第二十七条、第四十七条、第七十二条第一款、第七十三条第二、三款、第七十五条、第七十六条之规定，判决如下：一、被告人李X宝犯盗窃危险物质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六个月。（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4年6月3日起至2017年12月2日止。）二、被告人李X发犯盗窃危险物质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十个月。（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4年6月3日起至2016年4月2日止。）三、被告人董X军犯非法买卖危险物质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五年。四、被告人顾X军犯非法买卖危险物质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五年。五、被告人姜X天犯非法买卖危险物质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三年。六、被告人顾X红犯非法买卖危险物质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一年。（上述四被告人的缓刑考验期均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山东省青岛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审判长高斐人民陪审员王濛濛人民陪审员江世学二0一五年二月十五日书记员周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