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家庭暴力?所谓的家庭冷暴力又有怎样的含义?遭遇家庭暴力时应如何解决?对于家庭暴力赔偿相关法律有怎样的规定?

　　BTV《天下天天谈》2009年9月17日播出《印度千人卖妻案》，以下为节目内容：

　　主持人：罗旭

　　现场嘉宾：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南亚问题专家 马加力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教授 王大伟

　　编导：蔡璐

　　助编：余文

　　电话连线：人民日报驻印度记者环球时报特派记者 任彦

　　主持人：天下天天谈，天天谈天下，大家好，欢迎收看我们(women)今天的节目，我是罗旭。最近印度爆出了一条大新闻，在印度北方邦有数千农民贱卖自己的妻子，人们在惊诧的同时，不禁要问，在印度出现这样的事情，到底是因为农民走投无路，情非得已，还是因为其中另有隐情?今天针对相关的话题，我们(women)请来两位专家为您解读。首先为您介绍的是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南亚问题的专家马加力先生。欢迎马先生。

　　马加力：您好。

　　主持人：马先生，我知道您曾经到印度访问过多次，常年以来也一直做印度问题的研究，请问您的是在印度出现这样的问题，您觉得最根本的原因是什么?

　　马加力：我觉得最根本的原因是贫穷，贫穷是产生人间悲剧的重要根源。

　　主持人：另外一位专家是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教授王大伟先生，欢迎王教授。王教授，请问您的是，人类历史上，在其他的国家，印度以外，还有没有出现过这种大规模地卖妻子的事情?

　　王大伟：实际上追溯历史很远的话，我们看到这种大规模地卖妻，一般是大的灾荒，大的饥饿到来的时候，所以它是一种半生物，所以我们说卖妻这个东西是一种社会的丑恶现象，也是广大妇女的一个可以说是一个恶梦吧。

　　主持人：无论如何当我们听到这个事件的时候，毕竟还是非常地惊诧，在我们开始讨论之前，我们先来了解一下这个事情。

　　小片1：

　　今年印度北部恰逢百年不遇的旱灾，“靠天吃饭”的印度农民生活困窘，债台高筑。英国《独立报》9月7日报道说，为维持生计，印度北方邦本德尔肯德区数千农民不得不卖妻筹钱。

　　《独立报》说，印度农民通常贷款购买种子，到秋收时节再用赚来的钱还贷。现在已到了还贷的时候，放贷人催得紧，田地里却因为旱灾颗粒无收。不少农民连生计都受到威胁，更无钱还贷，实在走投无路才卖掉妻子。这些农民通常以4000-1.2万卢比，也就是80到240美元的价格，将妻子“贱卖”给放债人，姿色不同的女子价格也不同，长相越俊，价格越高。 这样买卖妻子的行为，已经引起印度各界的广泛关注，印度全国妇女委员会主席吉里贾-瓦伊斯表示：“在印度发生这样的事情太可怕了，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委员会已经派遣调查组进行调查，并且要求他们在24小时内递交调查报告。

　　主持人：好，有关这个事件最新的进展，我们现在先来连线人民日报驻印度记者，环球时报特派记者任彦，请他来为我们介绍最新的情况。任彦，你好。

　　任彦：主持人，您好。

　　主持人：任彦，您好，关于印度北方邦数千农民卖妻的事件，有没有什么最新的情况?

　　任彦：据当地人介绍，目前那些被买卖的妇女，大部分都被拐卖到大城市的妓女院去了，起初丈夫都是以买卖合同的这种所谓合法的形式将妻子出售给另外一个男人，作为他的妻子。但是呢，作为买主的男人，往往是人口贩子的代理者，那么人口贩最终将到手的妇女卖到了大城市的红灯区。

　　主持人：所以说现在这些妇女的情况好象不太乐观是吧，比较悲惨。

　　任彦：对。

　　主持人：我们了解到还有一个情况，就是印度的全国妇女委员会已经关注此事，并且组成了专门的调查小组，而且呼吁北方邦的部长要派出调查组关注这个事情，据你了解，现在调查组有没有什么最新的进展?

　　主持人：好，谢谢任彦给我们带来的报道，也请你替我们继续关注这个事件，我们希望继续和你保持联系。两位嘉宾，刚才我们在片子当中也看到了，在印度，只要花上80到240美元，也就是大概500到1600元人民币，你就可以把别人的妻子买回家当老婆，其实不管是钱的多少，但是这种事情在我们看来是完全无法理解的。马老师，你能不能根据印度的具体国情给我们来解读一下，在印度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马加力：是这样，我们看到这样的报道都很痛心，但是根据我们的研究，这样的案例是经常发生的，只不过是这一次比较集中地发生。因为他当地的经济发展水平非常低，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非常低下，特别是今年在北方邦发生了多年甚至百年不遇的严重旱灾，这样的话，农民颗粒无收，在这种情况下，他是生存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主持人：所以王教授，马老师的意思是这些农民有点迫不得已了，迫不得已把自己妻子卖掉，但您觉得这样就可以吗?就可以把自己的结发妻子卖掉吗?

　　王大伟：是，这个就是说这个大规模的卖妻事件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从天灾的这个角度讲，它是北方邦持续地干旱，干旱到农民连买种子的钱都没有，颗粒无收了。这个就使我们想起，实际上在解放前，你也能够在亚洲很多国家，在中国也能看到这个，当时叫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是吧，这种情况，解放前我们也从历史上也能够看到，那么这是天灾。但是更多的呢，可能还有一个传统的陋习，或者说几千年来他们这种种性制度所造成的这种问题，你比如说现在它这个贫穷五，它贫穷据我知道，它是有大概1/4的人生活在绝对贫困线以下，甚至有人说40%的人都是生活在贫困线以下，这是两不同的说法。但是它更有的问题，就是它传统，就这种社会的陋习，甚至说你像刚才咱们说的，他买卖妻子，我算了一下账，大概是560人民币到1680人民币，就在这么低的价格，就可以把自己的妻子卖掉，那么显然这里面也有人祸的成分。

　　马加力：就印度农村，因为农民太贫穷，他不得不接受高利贷者的一些放贷，高利贷者在正常情况下，能够把收成的一部分变成现金还给放贷者之外，在很多情况下还不上，还不上怎么样，他负债，负债累累，他就宁肯选择，因为他绝望了，人在绝望的时候，才能产生自杀的念头，所以也有这样的人祸的概念。

　　主持人：我们还看到了数据，据说在印度，从1997年以来已经有16万的农民自杀，王教授，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王大伟：它不是说每隔三十分钟就有一起自杀案吗?这个自杀实际上，这个东西很有意思的就是说，两种，你像印度的这种自杀，就是发展中国家的自杀，它是绝对贫困造成的，也就是说他没有任何生存了，他要么卖妻子，要么自杀。[page]

　　主持人：因为迫不得已。

　　王大伟：迫不得已，他没有出路。

　　马加力：他就没有生存的可能了，所以对于丈夫来说，或者对于被卖的妻子来说，这样可能还是一种求生的办法，求生的一种可能的出路，尽管未来的命运也是非常悲惨的，丈夫因此感觉到非常耻辱，他有一个非常严重的耻辱感，妻子她也有一种被沦落了那样一种耻辱感，所以他是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你去跟着稍微有钱的人去，或者你到红灯区，你还能赚到一点钱，你还能够生存下来，还能活下来，所以有这样一种可能性，才使得他们采取这样一种极端的、变态的这种做法。

　　王大伟：过去有一句话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了各奔东西。什么叫大限?大陷就是生死了，就是没有出路了，你记得过去有一句话，你逃活命去吧，就打开门你逃活命去吧。这个和，你知道世界上比较高发的，日本我去过，芬兰我去念过书，日本和芬兰都是自杀高发的国家，但是他那个自杀的原因和印度的这种自杀就是每三十分钟就有一起自杀，它完全不一样，他们好象是郁闷，或者是心情抑郁，这个呢，但是他的温饱问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印度的这种自杀完全就是，就是生命完全没有保障，或者说我生活就一点出路都没有了，要么自杀，要么卖妻。所以实际上我们在一开始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觉得是要谴责这种丑恶，这是一种社会丑恶。但是你仔细想一想，其实你更多的是同情。也就是说他们一个家庭没有，叫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男人的脸面，你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了，你还何谈是男人，可是你真正地想想，这些农民真的很可怜。

　　主持人：另外除了卖妻之外，是不是在印度有的时候也会把自己的孩子出卖掉，人们的脑海当中会残留这种印象，以至于今年我们知道有一部片子非常地著名，叫《贫民窟的百万富翁》，以前我们也曾经讨论过，里面那个小童星鲁比那阿里被传出来他的父亲把他以40万美元卖给一个中东的一对夫妇，但事后证明这是一个假新闻，但是我想从某种程度上也证明当地人的脑海当中，他为什么会去造这样一条假新闻，而且大家还会去信它，可能是跟印度当地的情况有关系。

　　王大伟：说是一个媒体去诈他们家，说有一个中东富豪要出二十万英镑，有人说是四十万美金，要买你这个小孩这个童星，他们家里很高兴，他爸爸很高兴，说干吗不卖?这个家里头一下就能够发财了。这个里头就是我们一开始说的，就是它的一种传统的陋习，甚至说认为孩子虽然是我自己的，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而且这个爸爸好象是三十六岁，三十六岁咱们说正是中壮年时期，你完全可以靠自己的打拼去挣钱，你为什么把自己那么漂亮的孩子，那么有前途的孩子卖了?所以这件事情我们真的看了以后不可思议。

　　主持人：所以说我们回到卖妻这个问题，最惨的还是那些被贩卖的妇女，她们的情况其实才是最让我们痛心的，我们先来了解一下。

　　小片二：

　　据报道，在印度，“卖妻交易”时有发生。由于重男轻女，印度女性人数不断减少，光棍越来越多。一些人利欲熏心，把妻子出租给光棍，更有甚者竟然卖妻卖女。买卖双方须签订“婚姻契约”，只要签字画押，便交易成功。这个契约规定：一旦丈夫厌烦了他的妻子，就可以将妻子转卖给另一个男人。据报道，大多数遭买卖的女性都是文盲，她们压根就看不懂“婚姻契约”上都有什么内容。但大多数遭买卖的女性都是文盲，她们根本看不懂“婚姻契约”上写有什么内容。

　　尽管一些妇女以契约的方式打着合法婚姻的幌子被卖掉，但是也有很多妇女将落入卖淫团伙之手。新德里的社会研究中心已把本德尔肯德地区确定为最易发生性交易的地区之一。该中心的主任说，本德尔肯德地区一直以卖妻闻名，更早之前就发生过这样的情况，一些农民已经意识到是把妻子卖入火坑，但他们完全没有其他办法。

　　主持人：婚姻契约它是一个什么概念?

　　马加力：一般来说呢，就是合法婚姻它是要注册的。有些地方，特别是在一些落后偏僻的农村地区，它采取一种通过中间人，像保媒拉纤的这样，然后呢给双方说好了，什么什么条件，你给多少嫁妆，你怎么样办这个婚礼，然后呢，采取这样一种形式，就是一种民间，或者是在小范围内，双方家长，双方当事人都认可的这样一种形式。但实际上它是不合法的，应该讲，我们看到这个悲剧的发生，实际上是文盲加法盲造成的一种后果。

　　主持人：王教授，婚姻契约在法律上它有地位吗?

　　王大伟：我想它肯定是不符合印度的法律的，因为印度它也是一个法制国家。但是它的法律对这个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主持人：为什么?

　　王大伟：特别是边远的地区，为什么呢?印度它有一个漫长的历史，认为女孩子就是赔钱货。这样的话，在印度我们会发现这个情况，它就是人口的比例这个失调也越来越严重，很多家庭也不愿意去要这个女孩子，你说这个契约合法吗?肯定是一种非常丑陋的东西。

　　主持人：所以在这些丑陋的现象之下，我们发现妇女的人格和妇女的地位是非常低下的。

　　王大伟：实际上现在有一种说法，就说印度的女孩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很多世界性的大的选美，你看到最后那个冠军。

　　马加力：世界小姐，环球小姐，好多大品牌的代言人，都是印度人。

　　王大伟：就她们是那种欧洲人的面孔，但她们的皮肤比较黑，那个眉毛、睫毛都很漂亮。可是就这样一些漂亮的女孩子，为什么在印度还没有一个地位?我看到有这么一个报道，好象有一天一个警察接到一个电话，结果是一个女人新娘打来的，她说我先生已经要把我烧死了，我正在燃烧，说你赶快来救我吧，就打电话，结果警察出现场一看，真的已经是全身都烧的是80%，90%都是重度烧伤，这个时候才知道，就是为了嫁妆。她为什么印度人要嫁妆?它是一种社会的陋习是什么呢?印度的女人一般是不工作的，所以她这个嫁妆实际上就等于预付生活费，说我娶了你了，你又不干活，你得自己带着干粮来嫁给我，这一笔钱是多少呢?大概有人说是15万卢比，刚才烧死的那个女孩是要了她一百万卢比，那就相当大，15万卢比大概是三千多美金，你要要这么多的钱，这个女孩子肯定是拿不出来的，拿不出来怎么办?恶毒地把她就给杀害了，而且这种所谓的叫厨房烧死新娘的事件，在印度也不是一起两起，这个确实是耸人听闻的事情。

　　主持人：马老师，是不是所有的婚姻要求嫁妆都是15万卢比，有没有其它的情况?

　　马加力：嫁妆的数额多少呢，就看你，一是看这个女孩本身的素质，很漂亮，受过很好的教育，那么这样呢，这个嫁妆就很少，那么如果你是长相一般，没有受过很好的教育，你的家庭又，未来不可能给你更多的资助，他就想一次性地要你很多嫁妆。这个数量是不一样的，就在中产阶级，甚至他的富裕阶层也有这个情况。因为刚才王教授讲到，在印度，妇女就业的前景是很黯淡的，很多妇女是难以找到合适的工作，所以成家以后，特别是生了孩子以后，往往就是真正成了家庭妇女，包括很多中产阶级的家庭主妇，我们看到很多教授，好多高官，他们的夫人实际上就是职业家庭妇女，她们不到外边去工作，因为工作一个是工作不太容易找，另外一个，它因为长期形成了男尊女卑的这种概念，觉得女性到外边工作，对于男人来说，不体面。[page]

　　主持人：在印度当地还有一种很特别的现象，叫做童婚，那么这种童婚是不是也要陪嫁妆?

　　马加力：童婚就是在她很小的时候，等于到人家去了，反正你将来就是他们家的人了，那么这种情况下，他索取的嫁妆就相对要少得多，甚至是可以不要嫁妆，反正等于你这个女孩到人家去了，人家给你养着，她的所有的权利都归于这个丈夫家。

　　主持人：因为她也能当做一个劳动力，能出点力，所以相对来说嫁妆少要一点。

　　王大伟：那这样的结果就是这个女孩子的社会地位可能就没有了。

　　王大伟：童婚更是一种社会丑陋的习俗，那么这种习俗呢和他刚才说的那种卖妻，实际上都是一脉相承的。所以说，其实你看到一个国家妇女地位高和低的话，你就看看他有没有卖妻现象，有没有童婚现象，其实童婚现象在旧中国也有，童养媳，这个都是一些妇女解放的一些个标志。那么还有一种现象，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就是印度还有很多卖淫的，也比较多。

　　马加力：孟买这个城市，因为是大的商业城市，人口众多，一千七八百万人口，这样一个城市里面，特别是有很多很贫穷的人，那么这些人生活没有着落，没办法，就到妓院去，有些是被人贩子拐卖到那去的，比方说像刚才讲到的卖妻的这个，接收方可能本身就是人贩子，不是把她真正作为自己的老婆，而是他通过这样一种方式，把她廉价地买过来，再卖到妓院去，所以这都是很悲惨的。

　　主持人：甚至这一次印度的北方邦出现了数千农民贱卖自己妻子的现象，我们非常纳闷的就是为什么这些受害人没有报警，为什么她们不会反抗?可能中间会有很多很多的原因，下面我们也为大家编辑了一个小片子，我们来看一下。

　　小片3：

　　印度全国妇女委员会主席吉里贾-瓦伊斯表示：“在印度发生这样的事情太可怕了，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虽然，委员会已经派遣调查组进行调查，并且要求他们在24小时内递交调查报告。但是让她感到不满的是，有关部门对此类事情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位帮助曝光“卖妻案”的农民卡里恰兰说就非常的无奈，因为他曾向警察局报案，并且提出很多证据。但是没有人认真地听他的讲述。迫于无奈，他才向媒体透露了此事。但是，随后，他就遭到威胁和恐吓，警察还说他说谎，甚至传唤了他的妻子。

　　主持人：刚才我们注意到，片子当中有一些陈述，说有的人在向警察举报的时候，警察的态度并不是很好，而且有的时候还会遭遇到警察的威胁，为什么警察会有这样的举动?是不是警察不愿意管闲事，或者是警察和这些卖妻案本身会有一些瓜葛?

　　王大伟：我见过一些个印度警察，也就是说印度同行的，印度警察有这个特点，印度曾经过去是英国的殖民地，所以这个警察制度或多或少地就受过英国的那种影响，实际上英国的警察制度是比较好的，就说他比较服务于大众，比较愿意给大众去做一点好事情，这种传统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印度警察还有不好的方面，比如官僚，特别是在基层，像刚才咱们说的这个例子，他到警察去报案，结果警察不仅不受理，还批评他，还要把他的老婆抓来，说一块儿问一问，实际上就是，这里面一个是官气十足，就是门难进，脸难看。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他可能在背后，我认为在基层来说，他一定跟人贩子有这种收受贿赂的网络，或者有这种千丝万缕的联系。印度的警察整体素质我认为好的特别好，但是底下又特别差，它在警察建设上，非常不行。孟买那次那个叫什么?

　　主持人：恐怖枪击案。

　　王大伟：恐怖枪击案吧，这里面有一个小故事我记得，说一个女记者，一打枪，这女记者趴地下了，结果一抬头，看见旁边一个警察，可见着救命稻草了，一把拉着他说，大哥，你怎么不打枪呢?那个警察一苦笑说，我这个枪只能打一颗子弹，已经打完了，可是那个恐怖主义用的是最先进的自动步枪，可是印度警察居然是二战时期。

　　主持人：装备太落后了。

　　王大伟：就是打一颗火的，打完就没有的那种子弹，这个也反映了他们的装备，训练恐怕都还有很大的改进的余地。

　　主持人：马老师在印度生活的时候，感觉印度警察怎么样?

　　马加力：我觉得印度警察在维护印度社会治安，维护民众利益方面，还是做了很多工作。但是呢，总体上的印象就是一是警力不足，在很多场合，是你找不到警察，特别是在混乱的情况下，你找不到警察。第二个就是执法不严。警察有的时候因为他收入也很低，你像刚才说的那个，装备也很差，我们经常看到印度德里大街上，警察只是拎着一根藤棍子，我估计就是他没有很有效的威慑的手段。

　　主持人：王教授，谈到对于妇女的权益保护的方面，得请教您了，在世界各国，包括在咱们国家，妇女保护自己的权益有那些有效的途径和方式?

　　王大伟：我先说咱们国家，实际上看到这个片子的时候，我倒觉得我们国家的妇女地位，真是这六十年，49年到现在，我们的妇女地位是极大地提高了。比如说一个女同志，真的家里产生家庭暴力的话，我们有居委会，居委会不行了，我们有妇联，是这个女同志的娘家，甚至说妇联不行了，我们到警察那儿去报案，那么现在我们《治安管理处罚法》里面也有规定，家里头两口子打架，或者是家庭暴力，你警察也得管，你警察得替妇女说话。这说明我们的法律这些年还是有，当然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也有，但是我们这些年提高得还是很快，这是一个方面。

　　再有一个就是从世界范围来看，我记得联合国出了很多保护妇女权益的这种文件，我当时在芬兰的时候，我就专门翻译过一本联合国的文件，就叫家庭暴力。联合国是非常细，它是一个手册，它出这个手册以后，就让亚洲，非洲，包括印度这些国家，都要贯彻这个手册，要给妇女地位，它规定得非常详细，因为这个家庭暴力有的时候是打老婆，有的时候是卖老婆，有的时候是冷暴力，甚至虐待妻子，可能不给你好脸，这个也不行，这个联合国都有具体的规定。

　　主持人：我相信保护妇女儿童权益的路还很长，但是我们具体到这次我们探讨的印度北方邦数千农民贱卖自己的妻子的这个事件确实非常让人震惊。但是在震惊的同时，我们也想给这些妇女出出主意，她们怎么才能够有出路，怎么才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

　　王大伟：起码有这么四个事要做：一个就是妇女的彻底解放，不要停留在嘴面上，这是一个。第二个，扎扎实实地发展经济。第三个，要保证每个女孩子有学上，她们要受教育。最后一个，要彻底地破除这些传统的陋习。咱们有这么一种犯罪学的理论，这个社会混乱，你看到这种情况是一种社会混乱，社会混乱是有什么呢?是有一些振荡源，比如说贫穷，比如说饥饿，大的灾难，但是如果这些振荡源在振荡的时候，如果我们的家庭很稳固，我们的女同志，这些个女孩子很有教育，这些社会对她们很有保障的话，这些灾难来了，我们抗御的能力就非常强。有这么一句话，叫邻里有难，八方支援，其实我们今天讨论这个片子，我觉得我们中国人民也是在关注印度的这场灾难，我们也衷心希望她们能够度过这场灾难，这些个印度的女孩子非常美丽，我们也借此机会去祝福她们。[page]

　　主持人：好，谢谢两位专家今天参加我们的探讨，我们也知道目前的进展是印度的全国妇女委员会已经派出了专门的调查小组，我们也会为大家一起来关注这个事件最新的进展，谢谢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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