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桀

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公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道路交通事故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已于2012年9月17日由最高人民法院审判委员会第1556次会议通过，现予公布，自2012年12月21日起施行。为正确审理道路交通事故损害赔偿案件，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侵权责任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交通安全法》《中华人民共和国保险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等法律的规定，结合审判实践，制定本解释。一、关于主体责任的认定第一条机动车发生交通事故造成损害，机动车所有人或者管理人有下列情形之一，人民法院应当认定其对损害的发生有过错，并适用侵权责任法第四十九条的规定确定其相应的赔偿责任：（一）知道或者应当知道机动车存在缺陷，且该缺陷是交通事故发生原因之一的；（二）知道或者应当知道驾驶人无驾驶资格或者未取得相应驾驶资格的；（三）知道或者应当知道驾驶人因饮酒、服用国家管制的精神药品或者麻醉药品，或者患有妨碍安全驾驶机动车的疾病等依法不能驾驶机动车的；（四）其它应当认定机动车所有人或者管理人有过错的。第二条未经允许驾驶他人机动车发生交通事故造成损害，当事人依照侵权责任法第四十九条的规定请求由机动车驾驶人承担赔偿责任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机动车所有人或者管理人有过错的，承担相应的赔偿责任，但具有侵权责任法第五十二条规定情形的除外。第三条以挂靠形式从事道路运输经营活动的机动车发生交通事故造成损害，属于该机动车一方责任,当事人请求由挂靠人和被挂靠人承担连带责任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第四条被多次转让但未办理转移登记的机动车发生交通事故造成损害，属于该机动车一方责任,当事人请求由最后一次转让并交付的受让人承担赔偿责任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第五条套牌机动车发生交通事故造成损害，属于该机动车一方责任,当事人请求由套牌机动车的所有人或者管理人承担赔偿责任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被套牌机动车所有人或者管理人同意套牌的，应当与套牌机动车的所有人或者管理人承担连带责任。第六条拼装车、已达到报废标准的机动车或者依法禁止行驶的其他机动车被多次转让，并发生交通事故造成损害，当事人请求由所有的转让人和受让人承担连带责任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第七条接受机动车驾驶培训的人员，在培训活动中驾驶机动车发生交通事故造成损害，属于该机动车一方责任,当事人请求驾驶培训单位承担赔偿责任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第八条机动车试乘过程中发生交通事故造成试乘人损害，当事人请求提供试乘服务者承担赔偿责任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试乘人有过错的，应当减轻提供试乘服务者的赔偿责任。第九条因道路管理维护缺陷导致机动车发生交通事故造成损害，当事人请求道路管理者承担相应赔偿责任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但道路管理者能够证明已按照法律、法规、规章、国家标准、行业标准或者地方标准尽到安全防护、警示等管理维护义务的除外。依法不得进入高速公路的车辆、行人，进入高速公路发生交通事故造成自身损害，当事人请求高速公路管理者承担赔偿责任的，适用侵权责任法第七十六条的规定。第十条因在道路上堆放、倾倒、遗撒物品等妨碍通行的行为，导致交通事故造成损害，当事人请求行为人承担赔偿责任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道路管理者不能证明已按照法律、法规、规章、国家标准、行业标准或者地方标准尽到清理、防护、警示等义务的，应当承担相应的赔偿责任。第十一条未按照法律、法规、规章或者国家标准、行业标准、地方标准的强制性规定设计、施工，致使道路存在缺陷并造成交通事故，当事人请求建设单位与施工单位承担相应赔偿责任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第十二条机动车存在产品缺陷导致交通事故造成损害，当事人请求生产者或者销售者依照侵权责任法第五章的规定承担赔偿责任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第十三条多辆机动车发生交通事故造成第三人损害，当事人请求多个侵权人承担赔偿责任的，人民法院应当区分不同情况，依照侵权责任法第十条、第十一条或者第十二条的规定，确定侵权人承担连带责任或者按份责任。二、关于赔偿范围的认定第十四条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七十六条规定的“人身伤亡”，是指机动车发生交通事故侵害被侵权人的生命权、健康权等人身权益所造成的损害，包括侵权责任法第十六条和第二十二条规定的各项损害。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七十六条规定的“财产损失”，是指因机动车发生交通事故侵害被侵权人的财产权益所造成的损失。第十五条因道路交通事故造成下列财产损失，当事人请求侵权人赔偿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一）维修被损坏车辆所支出的费用、车辆所载物品的损失、车辆施救费用；（二）因车辆灭失或者无法修复，为购买交通事故发生时与被损坏车辆价值相当的车辆重置费用；（三）依法从事货物运输、旅客运输等经营性活动的车辆，因无法从事相应经营活动所产生的合理停运损失；（四）非经营性车辆因无法继续使用，所产生的通常替代性交通工具的合理费用。三、关于责任承担的认定第十六条同时投保机动车第三者责任强制保险（以下简称“交强险”）和第三者责任商业保险（以下简称“商业三者险”）的机动车发生交通事故造成损害，当事人同时起诉侵权人和保险公司的，人民法院应当按照下列规则确定赔偿责任：（一）先由承保交强险的保险公司在责任限额范围内予以赔偿；（二）不足部分，由承保商业三者险的保险公司根据保险合同予以赔偿；（三）仍有不足的，依照道路交通安全法和侵权责任法的相关规定由侵权人予以赔偿。被侵权人或者其近亲属请求承保交强险的保险公司优先赔偿精神损害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第十七条投保人允许的驾驶人驾驶机动车致使投保人遭受损害，当事人请求承保交强险的保险公司在责任限额范围内予以赔偿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但投保人为本车上人员的除外。第十八条有下列情形之一导致第三人人身损害，当事人请求保险公司在交强险责任限额范围内予以赔偿，人民法院应予支持：（一）驾驶人未取得驾驶资格或者未取得相应驾驶资格的；（二）醉酒、服用国家管制的精神药品或者麻醉药品后驾驶机动车发生交通事故的；（三）驾驶人故意制造交通事故的。保险公司在赔偿范围内向侵权人主张追偿权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追偿权的诉讼时效期间自保险公司实际赔偿之日起计算。第十九条未依法投保交强险的机动车发生交通事故造成损害，当事人请求投保义务人在交强险责任限额范围内予以赔偿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投保义务人和侵权人不是同一人，当事人请求投保义务人和侵权人在交强险责任限额范围内承担连带责任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第二十条具有从事交强险业务资格的保险公司违法拒绝承保、拖延承保或者违法解除交强险合同，投保义务人在向第三人承担赔偿责任后，请求该保险公司在交强险责任限额范围内承担相应赔偿责任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第二十一条多辆机动车发生交通事故造成第三人损害，损失超出各机动车交强险责任限额之和的，由各保险公司在各自责任限额范围内承担赔偿责任；损失未超出各机动车交强险责任限额之和，当事人请求由各保险公司按照其责任限额与责任限额之和的比例承担赔偿责任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依法分别投保交强险的牵引车和挂车连接使用时发生交通事故造成第三人损害，当事人请求由各保险公司在各自的责任限额范围内平均赔偿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多辆机动车发生交通事故造成第三人损害，其中部分机动车未投保交强险，当事人请求先由已承保交强险的保险公司在责任限额范围内予以赔偿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保险公司就超出其应承担的部分向未投保交强险的投保义务人或者侵权人行使追偿权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第二十二条同一交通事故的多个被侵权人同时起诉的，人民法院应当按照各被侵权人的损失比例确定交强险的赔偿数额。第二十三条机动车所有权在交强险合同有效期内发生变动，保险公司在交通事故发生后，以该机动车未办理交强险合同变更手续为由主张免除赔偿责任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机动车在交强险合同有效期内发生改装、使用性质改变等导致危险程度增加的情形，发生交通事故后，当事人请求保险公司在责任限额范围内予以赔偿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前款情形下，保险公司另行起诉请求投保义务人按照重新核定后的保险费标准补足当期保险费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第二十四条当事人主张交强险人身伤亡保险金请求权转让或者设定担保的行为无效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四、关于诉讼程序的规定第二十五条人民法院审理道路交通事故损害赔偿案件，应当将承保交强险的保险公司列为共同被告。但该保险公司已经在交强险责任限额范围内予以赔偿且当事人无异议的除外。人民法院审理道路交通事故损害赔偿案件，当事人请求将承保商业三者险的保险公司列为共同被告的，人民法院应予准许。第二十六条被侵权人因道路交通事故死亡，无近亲属或者近亲属不明，未经法律授权的机关或者有关组织向人民法院起诉主张死亡赔偿金的，人民法院不予受理。侵权人以已向未经法律授权的机关或者有关组织支付死亡赔偿金为理由，请求保险公司在交强险责任限额范围内予以赔偿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被侵权人因道路交通事故死亡，无近亲属或者近亲属不明，支付被侵权人医疗费、丧葬费等合理费用的单位或者个人，请求保险公司在交强险责任限额范围内予以赔偿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第二十七条公安机关交通管理部门制作的交通事故认定书，人民法院应依法审查并确认其相应的证明力，但有相反证据推翻的除外。五、关于适用范围的规定第二十八条机动车在道路以外的地方通行时引发的损害赔偿案件，可以参照适用本解释的规定。第二十九条本解释施行后尚未终审的案件，适用本解释；本解释施行前已经终审，当事人申请再审或者按照审判监督程序决定再审的案件，不适用本解释。

辩护词审判长、审判员：我们接受被告人彭守喜的委托，担任他的辩护人，现发表辩护意见如下：江西省都昌县人民检察院在起诉书中指控：被告人彭守喜伙同他人强行索要医药费，随意损坏公私财物，其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三条，同时还具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五条规定之情形，应当以寻衅滋事罪追究被告人刑事责任。我们认为，被告人彭守喜没有起诉书中指控的随意损坏公私财物的行为。被告人虽然有强行索要医药费之行为，但从本案发生之时的情形来看，结合刑法相关规定来分析，被告人不构成寻衅滋事罪，或虽构成该罪，但因情节显著轻微，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十五条之规定，应当免于追究刑事责任。一、被告人彭守喜并未参与打架，也没有随意损坏公私财物的行为。被告人彭守喜是在派出所的人到场之后才来到现场的，其并没有参与打架，也没有参与砸玻璃和踢门。从被告人的供述、被害人陈述、证人证言等来看，均未有提及被告人彭守喜参与的描述。因此江西省都昌县人民检察院在起诉书指控被告人随意损坏公私财物证据不足，也不合实情。二、从犯罪客体来说，被告人彭守喜虽有强行索要医药费之行为，但就该案而言，其行为并不存在对社会公共秩序的冲击，或是对公共秩序冲击很小。寻衅滋事罪，是指寻衅滋事，破坏社会公共秩序的行为。该罪的犯罪客体为复杂客体，它主要侵犯的是社会公共秩序，同时也侵犯他人的人身权利、公私财产权利的行为。也就说，当一个行为只是侵害到一般公私财产权利的时候，则不应当认定它为寻衅滋事罪。设定该罪的目的主要在于打击破坏公共秩序的犯罪，维护社会安定。因此该案应该全部发生在公共场合。刑法中所指的公共场所是指车站、码头、民用航空站、商场、公园、影剧院、展览会、运动场馆等社会公众聚集在一起进行公众性活动的场所。就本案而言，发生在村边的加油站，其人流量显然不能同上述公共场所相比。而且，由于加油站露天在外，被告人索要医药费的特定目的较为外界感知，因此不会形成大规模的群体恐慌，进而危害公共秩序。事实上，并无太多其他无关人员在场，破坏公共秩序无从谈起，即使对公共秩序有影响，也都很小。三、从犯罪客观方面来说，本案发生有一定前因，被告人彭守喜索要医药费并非完全的无事生非、制造事端。根据证人彭玉新、李海根的证言，被害人占美胜在同证人彭玉新发生言语冲突后，曾用拳头打击彭玉新胸部，这是本案案发的直接原因。在之后的搏斗中，本案证人姚霞被占美胜用鹅卵石击伤头部，用刀划伤嘴角，另案被告彭远盛面部也被划伤了一条长十厘米的口子。可以看到，被害人在案件当中表现得也很是凶悍。而正是这种凶悍，激起了村民的愤怒，本着朴素的以牙还牙的观念，于是发生了砸玻璃、破门的行为。因此被害人对整个事态的发生、扩大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由于当天是腊月二十五，年关届至，本着一年清一年结的农村观念，在当时索要医药费也是一种合乎情理的行为。后来在公安局介入的情况下，虽然没有及时听从公安机关的安排，但好在最后没有再向更坏处发展。四、从犯罪的主观方面来说，被告人没有寻衅滋事的故意，更没有寻衅滋事的动机。寻衅滋事罪只能由故意构成，即公然藐视国家法纪和社会公德，故意破坏公共秩序。其动机是通过寻衅滋事活动，追求精神刺激，填补精神上的空虚。被告人在亲人受伤的情况下，在好好过年的愿望下，要求被害人赔偿医疗费是有法律依据的，并且在要钱的过程中反复声明多退少补，钱押在医院或是公安局。这种主张显然不应该等同于寻衅滋事罪中强拿硬要。其主观上也显然不存在藐视国家法纪和社会公德的意图，更不存在故意破坏公共秩序的想法。在动机上，一个年近六旬的男人，显然也不会因为追求精神刺激，填补精神空虚而做出该行为。在侵害对象上，寻衅滋事罪侵害的对象是不特定的人或物。在本案中，被告人针对的是与其发生纠纷，并造成其亲人身体伤害的人，因此针对的对象是特定的，在这一点上也不符合寻衅滋事罪主观上的构成要件。五、本案中被害人索要医药费的行为不能等同于寻衅滋事罪中的强拿硬要。我们认为，被告人的行为不同于寻衅滋事罪中的强拿硬要。寻衅滋事罪中的强拿硬要是指没有法律依据而无偿强占公私财物并据为己有。而本案中，被告人的行为有以下几点，结合在一起就与寻衅滋事罪中的“强拿硬要”形成本质区别：首先被告人索要医药费有法律上的依据，已如上述；再次，被告人不是为了己用，而是为了医治伤者；第三，被告人主观上没有多要的意图，其在对峙过程中反复强调多退少补；最后，被告人没有自己占有的意图，被告人在对峙过程中一直主张医药费应当扣押在公安局或是医院。六、从寻衅滋事罪的性质来看，从“慎刑”的国家刑事政策来看，对被告人不宜认定为寻衅滋事罪。寻衅滋事罪脱胎于旧刑法中的流氓罪，虽然囊括的犯罪行为较之流氓罪有所缩小，但是该罪仍然属于口袋罪，因此在认定该罪时应当十分慎重。被告人长期生活在农村中，文化水平不高，法制意识淡薄。就本案而言，被告人在主观上显然没有挑战国家法纪的意图，而是在朦胧的“自力救济”想法下，想通过自身强硬的做法去要回医药费，却不意干扰了执法机关的执法，挑战了法制的权威。这种行为固然可惩，但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就足以达到相应的效果。本案中，被告人与被害人因口角发生冲突，但好在对被害人伤害不大，索要的钱款也大多退回给了被害人，对加油站的毁损财物也已经修复，从情绪失控中走出来后，被告也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因此，对本案的定性上来说，应当界定为人民内部的矛盾。综上，被告人在主客观上均不构成寻衅滋事罪，或虽构成寻衅滋事罪，但情节显著轻微，应当免于追究刑事责任，通过行政处罚即可达到惩戒的效果。鉴于被告人初犯，本着慎刑的原则，望法院能对被告人从宽处理!以上辩护意见，望审判庭予以采纳！此致江西省都昌县人民法院委托辩护人江西柴桑律师事务所吴桀律师二○一○年九月三日

辩护词审判长、审判员：江西柴桑律师事务所受被告人高A家属委托，指派吴桀律师担任其涉嫌敲诈勒索、寻衅滋事罪一案的辩护人。经过查阅案卷材料，会见被告人，辩护人认为公诉机关指控的两项罪名不能成立。主要理由有以下几点：一、被告人高A欠缺“以非法占有为目的”的主观恶性，依法不构成敲诈勒索罪。1.无任何证据表明被告人高A知晓高B未支付跑关系费用。高A在其供述中一贯供述，2007年其因非法转让土地使用权而被提起公诉，期间高B在外为其疏通花费大量金钱，具体项目其弟弟在xxx村两会时列了出来。公诉机关未提供任何证据证明，高A明知高B未花费跑关系费用而同高B一起向xxx村委会要求负担该费用。2．被告人高A要求xxx村委会补偿其为处理“非法转让土地使用权罪”一案而支付的律师费、罚金及人情费系事出有因，不同于敲诈勒索罪构成要件中的以“非法占有为目的”。高A作为时任的xxx村委会主任，为了支付安置点建设资金及新农村建设资金，搞活村里经济，在未办理的相关手续的情况下对外出售了用于灾后安置的宅基地，得款后全部用于灾民安置点建设、新农村建设及村委的正常开支，这一事实已为（2007）瑞刑初字第145号判决确认。正因为如此，高A遭受刑事处罚系因公而致，其要求xxx村委会负担其家人因此而支出的费用，符合一般的社会心理，具有合理性，正如其在供述中所称，其要求xxx村委会负担上述费用性质上属于“补偿”。结合上述事实，我们完全可以认为，被告人高A要求xxx村委会负担上述费用，目的在于补偿自身为村里谋利而导致的损失，而非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强行索要村委会金钱。二、xxx村委会将其对王某、王某某享有的宅基地价金款交由高A、高B收取，系村委会干部集体自愿决定的，公诉机关称“迫使村里答应给予补偿”缺乏事实依据。1.敲诈勒索罪的客观方面的基本结构为：对他人实行威胁——对方产生恐惧心理——对方基于恐惧心理处分财产——行为人或第三者取得财产。已如上述，高A兄弟要求村委进行补偿符合情理，其在判刑后找到徐C，只是同其交涉，并未采取任何胁迫手段。徐C之子与高B存在严重的利益冲突，徐C的言辞肯定不会倾向于高A、高B。即便如此，徐C的陈述也未表明高A、高B对其采取了胁迫手段。徐C称：“他们（高A、高B）到村里来找我要钱,理由是我为村里的事坐牢当时村里没有钱，我也没有表态答应，天天跑去跟我吵，我就开会并邀请办事处的蹲点干部蔡P参加，开会商量这事”。从中可以看出高A、高B并未对徐C实施任何胁迫。况且，决定将王炎枝、王蕾蕾的宅基地价款交与高A、高B收取是经xxx村两委会集体讨论作出的，到场人员，包括湓城办事处xxx村的蹲点干部蔡泽莹及村委的其他干部均未提出反对意见。不知公诉机关从何以得出被告人高A实施了胁迫行为，使得诸多在场的村委干部噤若寒蝉？2.xxx村委会对高H在非法转让土地使用权一案中所支出律师费、罚金及人情费用亦予以确认并同意负担。高奉普是否也采取了胁迫手段呢？如果没有，则是否表明高A的费用同样是xxx村委会自愿负担的呢？如果有，侦查和公诉机关对高A兄弟与高H不同的处理方式大概表明：高A、高B所主张的大部分费用是子虚乌有的，而高奉普的费用是实实在在的，所以高A、高B构成敲诈勒索，而高H的行为是正当的，至少不具有刑事可责性。即便依照该逻辑，在无法证明高A已经知晓高B并未支出上述费用的情形下，也应认定高A的行为同样不具有刑事可责性。三、高A、高B拆除xxx林场老宿舍，系依据其与xxx村委会签订的租赁合同作出的行为，具有正当、合法性；其将xxx村排涝站排水管运至xxx林场，仅为对村集体财产的改良，即使不构成改良，也仅能作为普通的民事侵权案件对待；高A加盖仓库之行为，至多定性为违章搭建，而不能认定为刑事犯罪。1.根据证人证言及被告人提供的《山地租赁合同》可知，被告人高A因非法转让土地使用权受到刑事处罚后，村委会考虑到被告人高A无事可做，将xxx林场租赁给被告人。依据《山地租赁合同》第四条，高A可以拆除xxx林场老宿舍，只是需要给甲方提供一间办公室。因此高A拆除xxx林场老宿舍，是得到xxx村委会授权的行为，具有合法正当性。2.被告人高A在承租xxx林场后，为提供收益，可以对该林场进行改良。xxx村排涝站属于xxx村集体财产，因为年久而处于废弃状态。高A将该排涝站的排水管运至xxx林场修建道路，系对集体财产的改良，该排水管仍然属于村集体所有，且有利于xxx林场的开发，并未损害xxx村集体的利益。至多是未经xxx村委会准许而作出，但该行为也仅构成一般的民事侵权，而绝不能定性为强拿硬要。3.高A占用已被征用的土地修建仓库并租用于他人，该行为仅属于一般的违章搭建，对被告人处以行政处罚，进行罚款、强制拆除即可，而不能界定为刑事犯罪。综上，请法庭充分考虑并采纳辩护人的意见，并依法对高A作出无罪判决！江西柴桑律师事务所二○一二年六月十八日